隻聽夏金桂又控訴道。
“他每次喝了酒,就是對人又掐又打,我給他下蒙藥,隻是想要他睡著,莫要找我麻煩,哪裡曉得他竟是死了,大人明鑒,民婦並未想著要害人。”
隻是薛家哪裡會容得夏金桂一人占了風頭,當下就有人反駁道。
“大人,奶奶分明在說假話,早前奶奶在外麵偷人,還說什麼就大爺能找人,他怎麼就不能找了。”
府尹大人見反駁的人,竟然也是一個女子,便問她。
“嗯……你可是叫香菱?”
“是。”
這個香菱可不是前世那個溫柔和順的香菱,模樣生得好,性子倒也與夏金桂差不了多少,隻是一個是主子,一個是通房。
“本官調查得知,你也買過蒙藥,卻是為何?”不料府尹大人還真是查到了些東西。
但是這個香菱卻也能說出原由來。
“……官老爺英明,奴婢也是怕大爺喝多了酒找奴婢的不是,用蒙藥也隻是為了能讓大爺睡得安穩。”香菱說到。
“大人明鑒,我們家大爺,指不定就是這人藥死的,不過恰好死在了我屋裡,平日裡大爺常常往她那邊去。”夏金桂見狀,又開始大聲喊冤。
香菱又磕了幾個頭。“大人奴婢冤枉,奴婢已是有了大爺的骨肉,給奴婢十個膽子,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事!”
不料夏金桂卻是笑了幾聲,譏諷道。
“你前兒才換洗過,哪裡來的骨肉,彆是見了你們姑娘的做派,有樣學樣?隻是你從哪裡拿個孩子出來?”
府尹大人也未曾想到,薛家還算得上是一戶人家,女眷竟是這般膽大潑辣,仿佛此時不是公堂,而是兩個女子爭吵罵街。
死者薛蟠的原配和通房,竟是和旁的女子全然不同。有些膽小的女人,才到公堂就嚇得說不出一句爭話,哪裡還會這般你一言我一語。
府尹大人頭疼,但是旁聽的百姓卻聽得津津有味,說書先生也講不得這麼精彩。
大人拍了好幾次驚堂木,堂下才安靜下來。
薛家並不是吃素的,香菱這個通房隻是開胃小菜,與夏金桂私同通的人早就被抓著了。
府尹大人見兩個女子吵吵嚷嚷,就叫香菱下去,又換上了女乾夫來對峙。
這奸夫還是薛家一個遠親,原是要跟著薛蟠做生意的,不過若不是和薛家有幾分沾親帶故,也沾染不上夏金桂這個奶奶。
可笑這一個男子,竟是還沒有夏金桂一介女流的膽量,才上了堂就腿都嚇軟了,不必動刑審問,自己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情抖落了個清楚。
他與夏金桂如何相識,夏金桂如何勾引他,如何脅迫他買蒙藥,等說完被拖下去的時候,還尿了一褲子。
堂上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夏金桂看著那一股子尿印子,反而笑了起來,眾人都以為這個女子是不是瘋了。
隻聽她笑道。
“我就說薛家的狗東西,算不得男人!若我要買蒙藥,何必要勞動他的手,分明是他攛掇我做這般的事,如今倒是裝出一副可憐模樣,都成了我是惡人?”
夏金桂又對府尹大人磕了一個頭,顯然也不想放過這薛家的相好。
“大人,莫要被此人蒙混過去,奴家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有這樣的膽子害人,民婦隻是被打怕了,想要躲個清淨而已,蒙藥奴婢也能尋得,是這人非要自己找了給民婦用!”
府尹聽夏金桂這話,似是也有幾分道理,堂下的百姓聽了也是議論紛紛,連連點頭。
其中有些在薛蟠處吃過虧,知曉薛蟠性子的人,反而同情起夏金桂來。
王家和薛家的意思,當然是即刻就要夏金桂償命,但是薛蟠確實是喝了很多酒之後才沒命的。
當下也無確鑿證據真的是被蒙藥藥死,且那通房也下了蒙藥,並不能說是夏金桂一人的罪責。
這位府尹大人辦案還有幾分嚴謹,並沒有當下就判了,隻是說要等仵作再驗一驗,拔了簽字,打算休庭再議。
作者有話要說: 襲人就是那種
平日裡對你也不錯
但是和領導打小報告
半點不客氣那種
……
……
至於夏金桂
卻是不是善類
她說的話也半真半假
但是就算夏金桂性子不好惹
還是照樣活不下去
ps
夏金桂人長得不差的
不然薛蟠也不會鬨著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