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細細聽完,卻是有些納罕,又道。“我原本想著他們會將你們的路清理得乾乾淨淨,居然還能有人攔到你的車馬。”
他們來到這邊以後明裡暗裡都是有‘向導’指路,可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
李平又簡略說了說這幾日的行程,“我們才走了一段,嶽父就叫人換了車,我的車子走的另一條道,若是按著他們領的去,肯定是一片太平。”
,想到近來辦事頻頻碰壁,小敬王氣鼓鼓說道:“這可是送上門的東西,那南安王家的大兒子,交割東西不清不楚的,當真欺負我年紀不到!”
“正是如此,他越欺負王爺年紀小,就越要給他點顏色瞧瞧。隻是王爺可不要為了老成就早早續須,我可不喜歡,醜死了。”
黛玉想到朝中好些人為了表示成熟穩重續須,就覺一個頭兩個大。
可若不作出老成模樣,就如同他哥哥,都三十好幾了,還是被人叫黃口小兒。
早前家中得了林瑾的家書,一個比林瑾還小上兩歲的大臣在朝中有口了口角,見林瑾生得俊朗,麵嫩,當時就罵林瑾黃口小兒。
最後那人卻被禦史大夫參了一筆,不敬上臣,分明比人年幼 還好意思罵人。
這事被林瑾當成了個笑料,事無巨細的寫給南下的家人們看。
李平連連點頭,衝黛玉打包票,“看在王妃的麵上,本王必定會好生愛惜自己這張臉的,如今不想給他什麼顏色瞧瞧 ,隻想給王妃什麼顏色瞧瞧。”
說罷兩人就滾在塌上嘻嘻哈哈鬨做一團,一會子又閒塌上不夠寬,李平直接將人抱到床上,一把扯了帳子。
第二日黛玉累得腰酸,昨兒才到家的時候,是誰說這幾日勞累得很,黛玉覺著,她才是勞累的那個。
反正南安王那邊就留了個兒子在此處守著,最後還是得把該交的東西交出來就算還有小動作,就叫他折騰去。
反正這地盤在這人又跑不掉,就叫李平和林如海慢慢走訪著,管你想不想透露,總是能查出來的。
黛玉又請了幾次客,這邊的夫人們,山高皇帝遠,膽子可真是大,也不如京中的命婦謹慎。
哪家收了什麼賄賂得了什麼好處,隻要你肯套話,總能套出一二分。畢竟在這些夫人看來,那些事情,算不得傷天害理,犯了王法。
在這兒地界,她們家大人,才是王法。
錢將軍的夫人一口一個賤民的罵著,隻因那些村民們這一段時日采上來的紅珊瑚不夠,下一批發往江南的船,可是裝不滿了!
黛玉卻是故意顯得唯唯諾諾,一來二去,那些夫人就更加恣肆了,還想帶著黛玉發財,一副領頭羊的模樣。
殊不知這嘴上不把門的夫人們,倒是叫敬王搜集證據的力氣少花了不少,就等著時候差不多,就把一群人收拾了。
如今多有風暴,當下還得用人,起碼要到冬日,一日日看著這些人作威作福,還真是叫人眼酸。
隻是除了這事,京中公主府來的消息卻也不太妙。
怡和公主有孕的時候一開始沒什麼感覺,而後還是害喜了,但精神頭一直不錯,而後也還算順當。
可是這諸事順遂,卻到生產之時戛然而止,怡和公主頭一胎,卻是生了兩日才誕下一名女嬰,生下孩子後又出了好些血。
足足昏迷了四日才醒來,若不是皇家不缺人參吊命,還不知是個什麼結果。
除卻京中來的怡和公主的消息,竟是還有一封怡和口述,駙馬爺代筆的信。
雖然怡和公主說自己好了許多,但是讀完竟是叫人唏噓。
“公主這次添丁,卻是受苦了。”張漱玉仍舊拿著信封,頭上已是不覺起了汗。
黛玉也被這消息嚇得麵色發白,“都說女兒家生孩子,都是鬼門關走一遭,怡和這是福大命大,到了鬼門關,又被拉了回來。雖然信上說如今一切都好,卻還是叫人掛心。”
林如海和賈敏,從來不會催促兒女要孩子,便是因為知曉這一關節。
尤其是對著黛玉這個女兒,賈敏是巴不得這日子能晚則晚,她不止著黛玉給誰傳宗接代,隻要女兒平平安安就成。
等敬王回來,得了怡和公主生產遇險的消息,也為自己這個侄女捏了一把汗。
這次可是險些就連侄女和侄孫女都見不到了!
“太醫院那幫老家夥是做什麼吃的,竟是弄出這等事!”
李平想到一向身強體健的怡和生個孩子,差點就沒醒過來,就算過去了這麼些時候,仍是急的團團轉!
“太醫們可真是冤枉,這些事,不到了生產那一刻,都是說不準的。”
黛玉聽他這麼說,忍不住要為太醫們叫屈,又對敬王道。
“雖然怡和來信說好了些,但這種虧損,豈是隨便能養回來的?”
這話卻叫李平更是焦慮了,他忽得停了下來,拉了黛玉的手,說到。
“我如今後悔了,不該把你帶到這缺醫少藥的地方。
明兒我就去問問太醫,可有法子,不能叫你這幾年有了孩子,把孩子生在這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日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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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