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有那些奇葩的人,今天寫禮的是村長,一大早村長帶著媳婦朱氏就來幫忙了。
朱氏帶了一塊花布和三十文錢,這已經是不少的禮了。吳奶奶也來得早,帶了十個雞蛋,二十文錢。
陸陸續續的,乾活的也都來了,有拿糧食的,有拿錢,基本上都是常見的。
這會子村裡出了名的不講理醉劉,為什麼說不講理呢,最初不是這樣的。
後來媳婦跟人跑了,天天喝酒,總喝醉,醉了以後呢,他也不老實,總是瞎轉。
看上這家的東西了,便要拿,家裡有人,他拿不走便是拿不走了,若家裡沒人,讓他拿走了,那可就要不回來了。
村民曾找村長去說理,可這人就是不講理,你怎麼說都不給,隻說是自己的,不然怎麼會在自己家?
還說東西有不會長腿,不能跑到自己家,又說東西上又沒寫著誰家的,憑什麼你說是你家就是你家了。
這村長也是拿他一點辦法沒有,村裡的人便開始在自己東西上做上記號,讓他沒辦法說嘴。
可這不講理就是不講理,醉劉力氣也大,說急了就動手,讓村裡人見到他都躲著走。
慢慢的村裡人都不願意搭理他了,他也不知道是覺得沒興趣了,便不在村裡鬨了。
但還是沒人願意搭理他,今天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這不就來了。
隻是他什麼都沒帶,隻帶了他一張嘴,村長怕他惹事,從他來就找了幾個平時說得來的人,留意著些。
也跟薑潤之說了一聲,還有兩家拿了一筐野菜,帶著家裡大小五六個人來了。
村長看著這樣的人,心裡直說,丟人,一臉的嫌棄,可是他不能把人趕走。
村裡有桌椅,薑家頭一天便找人把桌椅搬到了薑家,有十幾張桌子,桌子上要放的花生瓜子則由朱氏看管著。
這是薑梓洛給趙氏出的主意,說朱氏在村子裡有臉麵,又是村子媳婦,說話管用。
還有幾家沒來的,村子也不管,人情嘛,有來有往,不能強迫彆人不是。
薑梓洛,薑梓妍,趙氏,薑宏宇,都在灶房忙著做菜,他們沒有找彆人幫忙。
鹵了肉,豬下水,清蒸了魚,燉了雞,炒了兩個熱菜,做了兩個涼菜,一共八個菜,蒸了饅頭。
不過饅頭不再是純白麵的,薑梓洛聽胡大夫的話,買了高粱麵,摻和到一起做的。
每樣菜,每個桌子,都是量足足的,可誰讓那些菜好吃呢?而且肉也多,男人這幾桌還好。
女人和孩子的桌上那就慘不忍睹了,有孩子喊著吃肉的,有孩子直接上手的。
有上歲數的,覺得好吃,恨不得那份菜,連盤都端走,見誰下筷子,都像是吃她家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