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氏就起來做飯了,眼下烏青一片,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
趙氏擔心的睡不著,一個勁兒的抹眼淚,可是已經是沒辦法的事了。
即使再擔心,再不願意,該當兵的還是要去當兵,該離開的還是要離開。
……
三年後
一輛輛馬車,裝的滿滿的,從七裡埔離開。一起的人都是笑逐顏開的,七裡埔的百姓,臉上更是洋溢著笑容。
“洛洛回來了。”
隻見一個穿著男子衣衫的人,從村外騎著馬而來,馬鞍上還掛著藥箱。
一襲素衫,天藍色的彼岸花暗紋在行走間忽隱忽現,用湖藍織錦的綢帶輕輕束腰。
簡單的高發髻和額前迎著微風擺動的淩亂劉海顯出一種隨意,一支純淨的白寶石釵,散出燦爛的光斑。
“嬸子今天怎麼得空在這呀?”
薑梓洛下馬,笑著對人打招呼。這幾年來,七裡埔的人們已經習慣了薑梓洛的男子裝扮。
三年來,七裡埔在薑梓洛的幫助下,家家戶戶都賺了不少錢,每個人見了薑梓洛就像是見了財神爺一樣。
尤其是在大家都知道薑梓洛也會醫術後,從薑宏宇當兵後,薑梓洛便開始了她想要做的事。
薑梓洛把方便麵的製作方法交給了村裡,由村裡建廠,開始生產。
調料,油料包和蔬菜包,薑梓洛卻沒有交出去,這些都由薑家來完成。
同時薑梓洛給薑梓妍他們出的玩偶圖紙,由薑梓妍帶著村裡或者附近村,那些繡活好,想學繡活的小姑娘們來完成。
當然這些是由薑梓洛出主意,薑梓妍管理,采購,出售。
賺的錢除了交給趙氏一些,其餘的都讓薑梓妍攢起來,算是嫁妝了。
而這幾年來薑家說親的人也不少,起初趙氏還操心薑梓妍的親事。
然後薑梓洛從醫學角度給大家說了結婚早的壞處,趙氏便沒有那麼著急了。
後來薑家越來越掙錢,來說親的人越來越多,這讓薑潤之和趙氏,心裡就打鼓了。
怕那些人是看中了薑梓妍手裡的錢,於是一拖再拖,加上每次薑梓妍說起親事,都說自己還小,不著急。
便一直拖到了今年,今年薑梓妍18了,前段時間才定了親事,婚期也在商討了。
有薑梓妍這個例子,加上薑梓洛的普及,未說親事的那些姑娘和家人,都不急著給自己孩子那麼早說親了。
漸漸的黑山鎮的這些未出嫁的姑娘,都形成了這樣一個規矩,不再是十四五就結婚,嫁人,都是等到十七八,說親事,然後結婚。
薑宏安和薑宏昀在薑宏宇當兵以後,就上學堂了,兩個人也是讀書的料,今年要考秀才了。
這也讓薑潤之和趙氏欣慰不已,他們起初隻是想著,讓倆孩子認識些字,沒想到倆人這麼聰明。
薑梓晴跟著胡大夫學了毒術,起初是想跟著薑梓洛一起學醫術,但是她總是記不住藥方。
但是對於製毒的方子,解毒的方子,那是看一眼就能記住。這也讓胡大夫一度的頭疼,後來還是薑梓洛勸說,才把百花穀的毒術教給薑梓晴。
胡大夫用毒不精,但百花穀也是有用毒的書籍。這三年來,胡大夫經過薑梓洛的提醒或誘導,研究出了麻藥。
而這也是在胡大夫學縫合術時,從一次次在實驗的動物身上得來的啟發。
縫合術,不隻是要理論知識,還要有實踐來證明。有段時間,胡大夫為了能夠很好的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