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嬤嬤無奈,隻說了夫人暈倒了,要請大夫。
誰料,公爺竟然直接拋下那邊的事情,簡單吩咐了幾句就跟著馮嬤嬤要一起去請大夫。
馮嬤嬤當時就著急了,還勸了幾句讓傅硯去忙自己的,彆耽誤了公務。
無奈傅硯說那邊沒什麼事了,便要回去。
馮嬤嬤也不敢再多勸了,不然沒事也能被公爺看出事來。
“硯兒?”老太君見真是他回來了,眼神又往躺著的江晚那瞟了一眼。
這可怎麼解釋,就這麼會子的功夫,就把他的新婦氣得哭暈了過去?
老太君想著方才自己才警醒了下麵的人,也不知道江晚身邊的下人有沒有眼力見。
這樣想著,老太君頗含深意的眼神朝江晚的人看了過去。
馮嬤嬤與她對視了一眼,又順從地低下了頭。
老太君還想著能夠混過去這一趟。
結果那李氏看到自己兒子來了,竟是一點也壓不住心性就提著衣走了過去。
“硯兒,你可得給你母親做主啊,我不過是說了你這新婦幾句,她竟躺在地上哭喊撒潑起來了!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說是我這個當婆婆的刻薄兒媳。”
李氏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老太君知道,不過就是想借著硯兒洗清自己的罪。
卻沒想過,硯兒向來辦事是要講究一個前因後果的,李氏這般,就是上趕著找自己的不痛快。
老太君恨恨看了眼李氏,她當真是不了解自己這個兒子。
傅硯冷淡的眉眼皺起來,掃著跪了一地的奴仆,隨意指了一個“你,如實將少夫人來時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少夫人為何暈了過去?”
那小丫鬟支支吾吾,身子發著顫往老太君那裡看了過去。
老太君眉眼一橫,她這樣當著傅硯的麵看著自己,不就是在無聲地說著是被自己封了嘴嗎。
傅硯也是注意到了那個小丫鬟的眼神,他看向了老太君。
眼睛裡是深深的探究。
老太君心裡歎息,知道自己今天是瞞不過去了。
“說,說給公爺聽。”她看著蹲在地上的小丫鬟。
小丫鬟這才囁嚅著唇開始說剛才發生的事情。
馮嬤嬤在旁邊完全不擔心這邊。
反正江晚剛才句句都屬實,態度也拉得極低。
任誰也挑不出錯處。
看著昏迷的江晚,馮嬤嬤隻擔心那正在給江晚把脈的大夫會揭穿了她們。
她倒是想要當場行賄,隻是那邊人都看著呢,自己但凡有點什麼小動作都會被公爺看得一清二楚。
“如何?”傅硯走過去,看著大夫把完脈把腕上的絲帕收了回去,眉頭深皺。
“夫人這是鬱結於心,長期氣血不足才導致了方才心情一激動就暈倒了過去。”
大夫打開自己的醫藥箱子拿出了紙和筆就開始寫著藥方。
“待夫人吃下這些,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虛弱,隻是我這藥隻是治標不治本,要想夫人身體好起來,還需要食補,靜心修養。”
傅硯讓人將大夫送了出去。
看著榻上的人,江晚如今呼吸平穩地躺在上麵。
江晚身體這麼虛弱的嗎。
“好,多謝公爺。”大夫卻沒有跟著那個下人直接就走了。
隻是看著公爺,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傅硯抬手“我送您。”
大夫這才往門外走去。
旁邊的老太君給元嬤嬤使了眼色。
元嬤嬤垂眼,立馬就暗自跟了上去。
大夫和傅硯來到無人的涼亭處。
“先生可是有什麼要單獨交代我的,大可以放開說。”
大夫皺著眉“不知道夫人可是這幾日在服用何種藥物?”
大夫的問話讓傅硯愣住了,“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