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王一向把自己沒見過的人,視作是地位沒有自己高的人。
而麵前這個小婦人就是自己眼生的那一類,也不知道是哪個芝麻大點的小官夫人混進來了。
傅硯站出來,“郡王,這是內人江氏。”
大家都沒見過傅國公的夫人,但卻都是聽說過的,一時之間大家都向江晚投去打量的目光。
“原來這就是那個江家的江晚,長得真精致啊。”
素臉淡妝,唇紅齒白,眉眼彎彎,桃腮玉麵,瞧著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們在感歎美貌的同時還羨慕她這沒什麼名氣的人就因為聖上的一個旨意就嫁給了上京閨閣千金最想嫁的男人。
江晚被傅硯牽住了手。
魏郡王見此,心中微微愣神,這是傅硯的人?
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這要是一個小官的夫人,自己想怎麼說怎麼說,隻是這是國公夫人。
尤其傅硯,是上京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年紀輕輕就已經官拜四品,官官相護,往後的事情怎麼著都說不準。
魏郡王自然也不會自己湊上去讓人拿捏了把柄。
尤其傅硯的父親當初是大贇文武雙全,不管是帶兵打仗,還是朝廷任職,都是難得一遇的天才。
隻可惜早早殞命。
現如今傅硯表現出了比其父親還要出色的實力。
往後前程定是更加錦繡。
自己後宅這些事如何魏郡王其實都知道。
隻是覺得自己就算寵了那小妾一點又怎麼樣,這個女人是家族給自己安排的,無趣又古板。
天天隻知道問些無聊的話。
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心思。
大家都記著自己的身份了,這種事沒有人會去強出頭。
就算看破了也不會像江晚這樣直接就說出口了。
“好,很好。”魏郡王看著自己麵前的人,隻是眼神卻留意著旁邊的傅硯,外界不是傳聞傅硯根本就不喜歡家裡這個妻子,喜歡外麵養著的那個外室嗎?
要知道當初傅硯千金買下青樓的蘇璃輕那可是震驚了整個上京啊。
就連多少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們都暗自派人去打聽那個蘇璃輕的樣子。
還有人直接對傅硯死心,畢竟養外室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哪怕是婚前把青樓女子納進門當個妾室也比養在外麵當個外室好。
要知道進了府,妾室就是一個奴婢,大夫人是能隨意處置的,而且高門也有高門的規矩,男主人是不能連著超過三次去妾室房裡的。
但要是養在外麵的人那就和家裡沒有任何關係,正牌夫人甚至沒辦法去教訓養在外麵的,更彆說有些狐媚子直接把男人勾得家都不回了。
所以大多都害怕在外麵養外室,就算是小妾多點也沒關係,隻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麼也不至於翻了天。
傅硯沒有管彆人家事的愛好,尤其這還是內宅之事。
拉了拉江晚的手,傅硯側眸看了眼江晚。
江晚沒抬頭,隻是看著麵前狼狽跪在地上的魏郡王妃。
她何嘗不是上一世的自己呢。
而自己不過是運氣好,在今生想明白了,還有了第一世的記憶罷了。
“魏郡王妃方才一直在同我說話,楚姬這邊都還被人眾星捧月圍著,要真是想害她,也不至於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江晚開口,眼睛直視著魏郡王。
完全沒有一點要避讓的意思。
傅硯微微歎了一口氣,罷了。
“怎麼了?”魏郡王看到剛才那麼多人都在那裡竊竊私語,本來是想要息事寧人的,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國公夫人居然還要提起這回事。
“魏郡王的妾室居然敢當眾汙蔑家中主母,郡王一來,不僅沒有將事情調查清楚反而縱容小妾,這事傳出也不好聽吧?”
跪在地上的魏郡王妃似乎不太習慣居然有人為自己這樣說話,以前自己都是無依無靠,就算是身邊的丫鬟替自己求饒,也隻會被牽連。
可自己與這位國公夫人不過才第一次見麵,她就這樣來幫自己。
心裡感激不甚,她向江晚投去感激的一眼,隻是又搖了搖頭。
江晚和魏郡王妃對視了一眼,隨後立馬又看向了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