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東先生問了是誰提出來的意見,聽到那個小二說是傅國公的夫人提出來的。
心裡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一個婦人提出來的?
大贇的貴族女子們向來是不碰廚房之事的。
不知道今日怎麼會有一個夫人來提出這麼多專業的意見。
心裡對這個夫人印象便深了些。
自那日酒樓一聚後,江晚就很少見到傅硯了。
估計是處理如意茶坊一事去了。
江晚這幾日就安心在梧桐院裡看自己的書,再就是看萬嵐酒樓那邊拿來的賬單,還有各種反饋。
讓澤奴拿去讓人做的馬桶也有了雛形。
江晚隻需要等待。
今日江晚照常一樣躺在自己讓人特意給自己打造的懶人躺椅上。
左邊是一個小框子可以放她要看的各種書籍,右側是一個平鑲的木板,能放上茶水還有瓜果之類的。
江晚吃著剝了皮的葡萄,汁水在口腔爆開,酸酸甜甜的,她忍不住多吃了幾顆。
這葡萄是貢品,還是聖上賞賜下來的。
由著傅硯父親一事,聖上總對如今的傅硯多了幾分虧欠。
便也將傅硯當親兒子看。
傅硯小時候是和太子同承一師的,甚至吃穿用度也與太子同樣。
這是整個上京都知道的事情。
江晚吃著旁邊小丫頭遞到自己嘴裡的葡萄,一臉愜意。
旁邊的馮嬤嬤看著這一幕,又是覺得自己的小姐這是苦儘甘來了。
又怕這樣放鬆往後會惹得老太君和李氏不滿意。
“夫人,公爺的生辰宴您真不接下來操辦?”
江晚眼神都未從書上離開,“什麼生辰宴?”
馮嬤嬤老臉皺起來,夫人這段日子當真過得太安逸了,如今連公爺的生辰宴這般重要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要知道老太君今早可是才說過啊。
她就說當時江晚怎麼隻會說好好好。
現在才是知道,原來夫人根本就是沒聽。
“夫人,您忘了?今早老太君那邊才和你說過。”
馮嬤嬤這話讓江晚細細思索了一番。
“啊?你再和我說說嘛。”江晚放下書,語氣頗有些撒嬌的韻味。
馮嬤嬤最是不能受江晚這招,也是拿她沒辦法。
心裡想著反正年紀還小,貪玩也實屬正常吧?
“再有一月便是公爺的生辰了,往前都是大夫人在操辦,但如今你成了公爺新婦,也是這鎮國公府的新女主子,這正是一個讓咱們在上京露臉的機會啊。”
馮嬤嬤這話說出來江晚立馬就懂了。
“嬤嬤的意思是讓我借這次宴會讓整個上京城都知道公府如今的女主子是我?”
江晚垂眸失笑,“這又哭又累還討不著好處的事情我可不做,若我主動去老太君那裡應承下公爺的生辰宴,你覺著,李氏那邊會如何?”
馮嬤嬤沒想到江晚會這樣說。
不能因著她我們便什麼都不做了。”馮嬤嬤道。
江晚搖頭,“不是什麼都不做,隻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不必做,且等著,好消息在後頭嘞。”
江晚朝馮嬤嬤挑眉,“操辦什麼生辰宴,不如去逛逛荷花湖。”
江晚放下手中的書籍,飲了一口梅子酒。
站起身大大伸了個懶腰。
“青桃,走,準備好東西,我們去荷花湖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