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覺得手腕都要抬不起來了。
早知道就不貪歡了,還提出什麼互相幫忙的友好言論。
這傅硯也......
太行了吧。
好累......
“喂喂!”江晚用氣音低低吼道。
她衣服都是下麵丫鬟收下去用手洗的。
她還要不要臉了?
“那用什麼?”傅硯嘀咕,也不能用他的啊。
咱們傅公爺也要臉啊。
江晚隨手摸著,摸到了剛開始被自己拿來捆傅硯的擦頭帕。
隨手塞到了傅硯手裡。
傅硯眉頭蹙了蹙,似乎不太想用。
江晚怒道“有的用就不錯了!”
“......”
傅硯沒說話了。
稍等片刻,手上便鬆了力。
一滴汗滴在江晚額上。
江晚拽著衣袖擦了擦。
方才還急喘的人埋進自己頸窩,發出了悶悶的哼笑,低低沉沉的,帶著淺淺促笑。
江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怎麼讓人收拾!”
江晚說著還拍打了傅硯一下。
“無事。”
江玩揪著他的耳朵。
他的耳垂薄薄的,軟軟的。
倒是脖頸間又傳來陣陣笑,某人偷著笑呢。
嗯,江晚點點頭,行,又學到了。
內室安靜了一會兒。
傅硯這才重新抬起頭來看著江晚。
江晚之前是和傅硯說了要互幫互助,隻是現在......
有些不好說出口了。
煩死,他就不能自己主動一點嗎,乾嘛非得自己說。
江晚都幫他了,還忙活了這麼久,今天是務必要讓傅硯給自己還回來的。
但傅硯似乎就是存了心思要讓江晚開口。
兩人僵持了得有一小會。
最後江晚耐不住了踹了傅硯一腳,“傅狗!賤人!”
非但沒有激怒到傅硯反而讓他笑了一聲,湊到江晚耳邊低語,“壞話你都說了,乾脆好話也說了。”
他捏著江晚的腳腕,拇指摩挲在她凸出的骨頭上。
江晚忍不住癢意,扭了扭身軀,嚶嚀了一聲。
“傅硯!”
她惱怒了就喜歡叫傅硯全名。
傅硯在邊緣磨蹭,就是不讓江晚徹底得逞,“你說你錯了。”
江晚莫名其妙,“我哪裡錯了?”
傅硯嗯了聲,“那日馬車上。”
“夫人忘了?”
江晚想起來了,“小氣鬼,不就是那麼一件小事嗎!”
“不說?”傅硯聲音啞然,帶著低低沉沉的磁性,惹得人心窩癢癢的。
江晚耐不住他,隻得軟言軟語求饒。
了錯了,我錯了還不成!”
江晚抓著他的衣裳,軟軟道“爺,我錯了。”
“嗯,錯哪了?”
蹬鼻子上臉了。
江晚眉黛輕蹙,徹底怒了。
眸中含慍怒,腦子一熱,撒潑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傅硯臉上的軟肉是涼涼的,江晚感覺到一股淡淡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