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不知道傅硯心中所想,還繼續說著“不過估計也得半個月去了,才能收到回信。”
傅硯沒發表意見,說起了另一回事“你讓我給你找的會畫像的人我給你找來了。”
“好,多謝公爺了。”江晚也是放心傅硯不是那種會多問的人,這才讓他幫自己找。
“他們是上京最好的畫師,你喜歡什麼樣式的都可以先給他們說一聲。”
江晚知道傅硯是誤會自己要讓人給自己畫製新衣。
不過這個誤會也挺好的,江晚不需要解釋。
“好,正好到冬日了,要給公爺做身新衣服嗎?”
家裡的支出都是要自己去給錢的,自己裁衣服也是花的自己的錢,各院用的錢是公庫出的錢,他們每個季節的新衣也是府上的管事拿著已經做好的衣服來給他們。
最多也就顧一下你的愛好罷了。
要想他們給你多大的麵子單獨給你畫圖製作新衣服是不大可能的。
單獨給傅硯做新衣,算不到公庫上去,也是需要江晚自己來的。
不過江晚心中還能接受,就算做,自己也隻給傅硯做一件,也不會給他做什麼極其貴的。
表示一下自己的謝意就好了。
傅硯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你看著來就好。”
江晚心裡嗬嗬噠,看著來就好,也是傅硯上一世最喜歡說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看著來。
以她看來,傅硯一點也不缺新衣,那就不做了。
倒是傅硯又問起了江晚另一件事情,“你爹出戰北伐,那時你幾歲?”
江晚不知道傅硯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公爺有所不知,我小時候落過一次湖,醒來後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爹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京了,我現在也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
江晚當然記得,自己爹爹就是在自己落湖前一年出戰北伐的。
隻是現在自己還要裝一下,萬一到時候回去了,二房知道自己居然想起來了以前的事情恐怕又要雞飛蛋打了。
江晚心知肚明自己落湖才不是意外,隻是現在侯府被二房的人鳩占鵲巢,自己還沒辦法去收拾那群極品親戚。
傅硯心中思索著,又開口問“你對你父親出戰時和你說的話也沒有印象了?”
傅硯這幾日理了一下自己的夢,也思索了一番,將幾年前傳出的武淩侯被俘虜的事情重新推了一番。
他現在懷疑,武淩侯可能根本就沒有死。
他被俘虜是真,但是不一定是死了。
還有上京傳聞說他已經背叛大贇,傅硯也是不信的。
他更願意相信的是,武淩侯現在還活著,他就是在北邊好好活著,他不回京的理由,或許是為了一場重大的戰謀。
如果武淩侯被俘虜是他自願的呢。
幾年的時間,足夠他打入內部。
傅硯本來以為聖上給自己賜婚江晚是為了壓製自己。
但現在,他或許有些明白了。
武淩侯還活著的事或許聖上本就知道,不,更不如說是這是武淩侯和聖上一起謀略的。
而江晚正好也到了出嫁的年紀。
聖上也是怕侯府那群人給江晚隨便指派個人嫁了,到時候武淩侯回來,唯一的女兒所托非人,豈不是要心寒,亦或者是擔心武淩侯聽到自己女兒的事情會分心。
所以這才將江晚指給自己。
也是在給自己一個機會。
若是武淩侯當真大勝回歸了,江晚的身份便是尊貴無極。
傅硯至此才想明白聖上的勞苦用心。
原來江晚不是壓製自己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