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將一碗燕窩粥吃完,想到自己隻是給雲溪還有邱奴發了。
一直在後麵為自己做事情的澤奴卻還沒有拿到屬於他的那一份。
澤奴平時做的事情比雲溪他們還多。
但因為是背地裡幫江晚做的,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看重他。
就連江晚一時間都忘記了。
既然邱奴都有賞賜,澤奴暗地裡幫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情理應也給些賞賜。
不過剛才那些金葉子都分完了。
江晚思量著,自己該給些什麼才合適。
思來想去也隻有自己給些銀子了。
畢竟自己這邊沒有什麼能給他的了。
因為澤奴做的事情江晚身邊都沒有人知道,所以這次還得她親自去送。
江晚來到後院的時候,澤奴正蹲在院子裡,手裡捏著一片葉子。
如今冬日過寒,那葉子不知道是他哪裡找來的枯葉。
江晚走過去,正好就看到了澤奴葉子上撥弄著一隻小螞蟻。
江晚腳步很輕,但澤奴向來是耳力極佳的。
隻能說他現在入了神。
江晚看著地上那急迫爬著的螞蟻,不過才爬出去一點,又被澤奴惡趣味地用葉子撥了回來。
這人平日裡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心性竟然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在這玩螞蟻。
“澤奴。”
江晚喊了一聲。
麵前的少年倏地回頭,眼裡還帶著警覺。
身體也緊繃著,看到是江晚這才鬆下肩來。
“夫人......”他眼神難得帶上了一絲慌亂,那片枯葉也被他藏在身後。
指尖下意識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角。
江晚瞧他這模樣,笑意染上眉梢。
“你背後的可是葉子?”
澤奴看著江晚臉上的愜意,毫不彰顯著方才自己的幼稚行跡已經被她瞧見。
“夫人可有事?”澤奴後背捏著的枯葉鬆了,隨著一陣風走了。
“把手伸出來。”江晚說著。
澤奴不明所以,“我......”
疑惑著,聽到麵前的江晚輕輕歎了一口氣,嘴裡嘀咕了一句“像個小孩......”
澤奴眉眼茫然看去,江晚拽著他的手伸出來,再把手上的一袋銀子放了上去。
澤奴隻覺得渾身癢了起來。
捏著自己手上的感覺和往日那些學武的人手上有著厚厚繭子不同。
她的手溫涼得像是貼向自己的玉。
這樣的觸感他卻並不能適應,腦子裡第一反應出來的是自己被那些人捆著打的畫麵,猶如碎掉的瓷片在割著自己的心。
“不要.....”
江晚看著他明顯不對勁的樣子,鬆了手,“你怎麼了?”
她之前就發現了澤奴這個碰不得人的身體反應。
這一次借著給錢試探了一番,果真如此......
就看到麵前的少年蜷縮了起來,身上滿是戾氣。
江晚蹲下與他對視“澤奴?”
“彆碰我!”
江晚猝不及防被麵前的人揮手掃倒在地上。
倒沒有感覺有多疼,隻是江晚深知自己麵前的人不正常。
她掏出袖兜裡的一小瓷瓶,這是自己體虛,讓人給自己準備的藥丸,若是覺得頭暈目眩便可以食用,還有靜心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