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東院。
老太君端坐高堂上,手裡繞著一串佛珠,李氏在堂廳踱著步,看著遠處來的元嬤嬤,立馬上前去,“如何?可有消息了?”
老太君閉著的眼也睜開看過去。
元嬤嬤搖搖頭。
李氏歎氣,“這可如何是好,怎麼會找不到人呢,那麼大個人,還帶著三個仆從,還能從上京消失了嗎?”
老太君冷哼一聲,“你以為真是我們找不到?我看啊,多半是硯兒將她給護了,若是他想護著一人不讓我們找到,那可太輕鬆了。”
李氏滿臉的愁,“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真由著他們亂來吧?”
“這江氏真當自己還是個不懂事的孩童?這一走,幾個月沒有音訊!
硯兒還不許我們去告知侯府,也不讓我們外傳?讓他與聖上請旨休退江晚,他也不願!”李氏越說越愁。
“這是逼著我傅家絕後啊!”
老太君也心煩,再聽李氏在這哀嚎,就更是煩了,飲了口茶,墜直放下,發出嘭地一聲,極具威懾力。
“好了!你在這嚎兩嗓子就有用了嗎?”
“婆婆……我這不是擔憂硯兒身邊沒個體己人嗎,也憂慮我們傅家絕後啊。”
李氏本就厭惡那江晚,後攬越一死,她對江晚更是厭恨。
也不知她是使了什麼手段,給她兒下了什麼蠱,讓硯兒對她這樣死心塌地。
自己故意日日來老太君這煩她,就是想讓老太君出手,把那江晚給休了。
雖說硯兒已經警告過他們,不許再管他與江晚的事情。
但,他們不能管,不代表聖上不能管啊。
如今是硯兒壓著消息不讓人傳出去,若是聖上知道,他當初給硯兒賜了這麼個膽大妄為,心比天高的毒婦,也會自覺愧對死去的老公爺吧?
“硯兒的話你不記得了?更何況他還安排了域珂守在公府呢,這不明擺著為了江氏嗎?你倒說說,我們又能乾什麼?”
李氏要的就是老太君問自己的這句話。
她立即踱步到老太君麵前,“婆婆,過幾日是聖上壽辰,宮裡傳出消息,聖上有意大辦,皆時我們都要入宮,不如趁著這次入宮與聖上表明當下情況?正好硯兒已經離京。”
老太君眉頭一皺,凝視著李氏,“聖上壽辰,你提休妻之事,你不想活了,我還想活,你想死,彆牽連我們傅家。”
李氏被老太君這話堵得鬨了個大紅臉,“婆婆教訓得是。”
李氏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聖上的壽辰不能說這事情,但不代表我們不能旁敲側擊,我記著你娘家有個孫女入了宮?”
李氏立馬明了,“婆婆你的意思是讓她?”
“這事就看她願不願了,你拿我們傅家的公庫去供奉娘家人,總不能白白供奉了。”
李氏一直因為這件事在公府不敢行事囂張。
去其他宴會與那些王公貴相聚在一起時都要抬不起頭,實在是這事太不像話了。
“是是是,她敢不願意,我待會回去立馬讓人傳信給家裡,讓她在聖上耳邊提幾句,聖上向來關注我們硯兒,若真聽說了這回事,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李氏和老太君想得很好,借了彆人的手,直接讓聖上來處理這事情,就算是傅硯知道了,也不能拿她們怎麼樣。
更彆說他想袒護那個江晚了。
江晚近日和藍東忙著修繕酒樓的事情,還想著他們第二個酒樓要開在哪裡,考察在內的各地都得派人去考察,這選人又是一回難事,忙得不可開交。
最終的位置定在了江南。
江晚上一世困於上京,從沒有出去過,她的天地就是小小一方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