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江晚視線被小鏟吸引過去,看自己腳邊一向對周身事都不在乎的貓居然看起來對傅硯帶了幾分敵意和恐懼。
“小鏟?”江晚蹲下去把貓抱了起來。
想著現在也該給它喂食了。
隻是......
江晚回頭看了一眼沒有關的門,外麵站著的是棋回和無容。
自己的行李卻還在馬車上。
習慣了之前被一行人擁護著,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的日子。
江晚第一次察覺到這種小事。
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得去拿自己的行李嗎?
不止自己的,就連小鏟的也在車上。
江晚眉眼一動,陛下說讓自己這三個月就和傅硯像是普通夫妻一樣相處。
現如今不就是給了她一個機會嗎?
這一次,就顛倒過來。
“傅硯,你去馬車上拿行李。”江晚自然而然抱著貓坐上了圈椅,還給自己倒了茶一飲而儘。
傅硯卻還愣在原地。
不是他傻了,是自己還從來沒有被人吩咐做過這樣的事情。
江晚勾了勾嘴角,“你我現在是夫妻,又沒有下人,你去拿個行李怎麼了?不願意嗎?”
傅硯搖了搖頭,“稍等。”
他習慣性站著門口喊了一聲隨臨。
隨臨屁顛屁顛就要跑進來。
被兩人伸手攔住。
那兩人正是棋回和無容。
“啊?我不能進去?”
“陛下吩咐,傅公子和江小姐的事情如今不能借下人之手。”
隨臨吸了一口氣。
看著門口的傅硯,無奈低頭,“公爺這......”
傅硯撩起自己的袍子,上麵的玉佩跟著一晃。
他出去親自把馬車上江晚的東西拿回了屋子。
江晚毫無姿態可言斜靠在圈椅上,一會逗弄著貓,又一會捏著茶盞把玩。
傅硯提著她和小鏟的包袱,站在她麵前。
江晚冷冷瞥了過去,沒有再開口。
傅硯不就是在等自己先開口嗎?
既然陛下都給了她這個機會,那她就讓傅硯看看,他曾經的態度到底有多傷人。
傅硯拿著行李,見江晚顧都不顧自己一眼。
一時之間都沒有去計較她毫無儀態的坐姿了,“這些給你放哪裡?”
“你自己看著來吧。”江晚蔥白的指尖摩挲著杯沿,漫不經心道,“這些瑣事以後不必問我。”
傅硯光是聽到第一句眉頭就緊緊鎖了起來。
“.......”
他環顧了屋子四周,最後還是把江晚的行李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
江晚看她就直接把自己一整個包袱丟了進去,輕輕嘖了一聲,“你的衣服也是這樣放的嗎?”
傅硯“......”
外麵的隨臨捏了一把冷汗。
這是來當夫妻的還是來當祖宗的啊?
陛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傅硯抿了抿唇,眉眼間並沒有展露出一絲不耐,他好看修長的指尖把江晚的衣服一件一件抖清。
然後和自己的衣服掛在一處。
再來收拾另一個包裹。
他提著手裡四不像的東西,“這是?”
江晚抱著小鏟,捏著它的貓爪向傅硯舉手展示,“是它的衣服。”
傅硯:“......”
貓的衣服也要他來收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