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又說出了她吃不完就讓自己吃這樣的話。
他好像明白江晚答應陛下來是要做什麼了。
她恐怕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自己好好在一起。
她隻是按照聖上的意思,來這裡和自己待上三個月就行了。
三個月後,她便能不管不顧,拍拍屁股走人。
傅硯心裡酸澀,那自己算是什麼……
“江晚....”
“彆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說。”
江晚身體向他傾斜,聞到了他身上的冷冽的鬆木味,“我不會改變的,你心裡明白就好。”
江晚現在是相信自己那一晚確實是和傅硯抱了。
就在剛剛,她聞到了傅硯身上的味道,腦子裡自然而然就浮現出了那一晚傅硯抱著自己的模樣。
她又想到自己在青樓找小倌那一晚。
她總覺得那些男人身上的味道不好聞,亦或者是覺得他們臉怎麼樣了,身材怎麼樣了。
但她似乎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己在打量他們的時候,腦子裡第一浮現出來的是傅硯。
她覺得他們身上的味道不好聞,似乎也是在拿傅硯作參考......
她這是,以傅硯為標準在選擇?
她為什麼要以傅硯為標準啊?
自己是瘋了吧?
“怎麼了?”傅硯的聲音灌入耳朵。
江晚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眼前的光亮一暗。
傅硯一把將他抱入懷裡。
額上,有一股涼而軟的觸感……
江晚眼睫微顫。
感覺胸膛有什麼在撞。
奇怪呢,今天好像穿厚了,有點熱。
“啊,對不起對不起。”
江晚被這聲道歉拉扯回來。
看著傅硯旁邊是兩個小孩在道歉。
原來剛剛不過是兩個小孩在打鬨撞了過來。
傅硯正好拉了自己一把而已。
兩人相擁不過幾秒,便又分開。
江晚看傅硯先是摸了摸脖子,又去摸耳朵。
她眨了眨眼,低頭咬了一口糖葫蘆,摸了摸下巴,上麵也沒有沾著糖葫蘆啊。
她.....
江晚摸著下巴的手拿了下來。
她為什麼突然摸下巴,沒有沾上東西,隻是下意識去摸。
自己這是在心虛?
為什麼?就因為傅硯剛才擋了個臭小孩,自己就心虛了。
江晚瞟了一眼傅硯,他應該不知道那事。
不對,他就算知道了又怎麼了?
他能在外麵養外室,自己不過是點了幾個人唱唱曲子跳跳舞,這比起他算什麼。
江晚正陷入自己的思緒。
感覺垂下的手突然被溫暖乾燥的大手包裹。
她粉唇微啟,看著蓋在自己手上骨節凸出的手,啞然了。
“你......”
“拉著吧,人有點多。”
江晚看向他,“人多?所以拉著?”
嗬,什麼意思,他不想拉?他很勉強咯。
江晚甩開他的手,“不要。”
說完自己往前走。
傅硯跟上她,“江晚,你到底在鬨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