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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寬敞而溫暖的房間裡,一位小男孩坐在凳子上轉著一雙眼睛往四周看,眼神無法聚焦在某一個點上。
沒一會兒,小男孩從地上撿了一張綠色的遊戲卡片開始撕紙,然後扔在地上,緊接上,地板上全是碎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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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不管不顧,麵無表情地繼續咬著手裡的東西。林微夏坐在地板的另一邊,一定的距離會讓這位自閉症加聽力障礙的男孩產生安全感。
林微夏用手機連好藍牙音箱開始放歌,很快,室內接連響起了不同的聲音,厚重的鼓聲,悅耳的鋼琴聲,潺潺的絲竹聲,悠揚的手風琴聲……
每類樂器發出的聲音都有一分鐘之久,林微夏抱著膝蓋坐在一邊靜靜地關注小男孩的反應。
清脆的絲竹聲過來,室內回蕩著大提琴低沉優美的聲音,小男孩宋以航終於有了反應,他抬起臉,下意識地尋找音樂的來源。
“你跟我還挺有緣。”林微夏關掉了手機音樂。
她拿起一旁的大提琴開始演奏,紙撕完了,小男孩坐在凳子低下頭開始晃動。當他的雙腿向前晃動著,林微夏右手拿著琴弓,輕輕拉出了F大調i級的和弦聲,小男孩又換了個姿勢,整個人往後仰,小腿也往踢時,她拉動琴弦,跟著發出了,了發出了Ⅳ級的音樂聲。
如此反複,小男孩以為是自己控製了音樂,不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試圖與外界產生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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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的音樂心理訓練結束,保姆打開門把小孩接出去,林微夏把紅棕色的大提琴立在一邊。
林微夏走出治療室,站在客廳的沙發處,彎腰開始把馬克筆,教材,記錄本塞到包裡。
保姆穿著棉拖端來一杯冒著熱氣的水,笑道:“小林老師,辛苦你了,你這個音樂療法好像挺有效,我剛才跟小航說話,他看了我一眼呢。”
“客氣了,慢慢來。”林微夏呷飲了一口熱水,燙得舌尖發麻。
宋以航是林微夏在參加一場公益組織活動認識的學生。剛好有家長在找小孩的家庭心理治療師,這場活動的承辦方老師見林微夏個人能力比較突出,就舉薦了林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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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書房沒有關緊,傳來一陣低沉又帶著點腔調的法語聲,讓人想到冬天裡的霧凇。
保姆往旋轉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是我們老板在開會,小林老師,要不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廚房裡正煲著湯呢。”
林微夏笑了笑,推辭:“我學校還有事,先走了,溫姨。”
“那路上注意小心。”保姆擦了擦手,叮囑道。
林微夏拿起包,和立在門口的一把傘,推開門,沾著濕氣的風打過來,外麵下起了陣雨。
八月,雨水天氣多,已經連續下了一個多月的陰雨。林微夏撐開傘,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濕漉漉的地麵上,繼續往前走。
來京北讀書有兩年,這邊的氣候很冷,一到冬天就下起漫天的雪,好像世界的儘頭是無儘的銀白色。
好在寧朝也考來了京北,實現了他就想要考警察學院的夢想,還有邱明華他們也在,大家偶爾會出來一起約個飯。
沒人有班盛的消息,他單方麵切斷了和所有人的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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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夏站在綠色的站台前,一陣凜冽的風吹來,她打了個噴嚏。口袋裡發出嗚嗚的震動聲。
她費力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貼到耳朵裡,門紫清脆的聲音順著聽筒拐過來,含著一股颯勁兒:
“寶貝,你來了沒有啊,我叫的外賣已經到了,這一堆食材就等下鍋了,酒櫃還有最後一瓶紅酒等著你過來開呢。”
“來了,”林微夏看著不遠處駛過來的藍色公交,接話,“就上車啦。”
“嗯,下雨天路滑,注意點兒。”門紫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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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卡上車後,公交一路搖搖晃晃地向前開,紅牆白霧也隨之消失在身後。林微夏握著的手機發出“叮”的一聲,點開一看。
是門紫發出的火鍋食材擺滿桌的圖片,林微夏唇角弧度勾起,回了個表情包過去。
人生總有很多意外,和門紫成為朋友也是意外。
林微夏是京大心理係的學生,大一下半期的盛夏,她背著大提琴經過一排棕櫚樹,烏發紅唇,氣質又仙得不行,立刻被導演專業的門紫抓去在她的作品裡拍了幾個鏡頭。
後來門紫特意感謝林微夏請了她吃飯,聊下來發現兩人還挺投機的。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門紫是京北本地人,爸爸是醫生媽媽是高中教師,因為父母都是比較開明的性格,養成了她特立獨行的性格,選導演專業也是由著自己的性子選的,夢想是拍出可以拿獎的紀錄片。
門紫大學時期會兼職出去做模特賺錢,加上她專業能力比較出色,外麵有不少的廣告公司找她,她的手頭也寬裕。
因為經常需要熬夜剪輯片子,所以一到大三,門紫就向學校申請了外宿,她在譚江東路租了一套房子,工作室和生活兩用。
她在這個圈子玩得開,經常邀請朋友來她的家開party,門紫換男朋友的速度很快,但從來不走心。
林微夏到達繁悅小區一路刷卡,乘電梯到了頂樓,這卡還是門紫留給她的,說林微夏進來方便。
一進門,冷氣從腳邊打過來,門紫盤腿坐在地毯上,問她:“看綜藝不?”
“看唄。”林微夏把包掛衣帽架上。
兩個人又把餐桌上的火鍋食材挪到茶幾上,打算一邊看綜藝一邊吃火鍋。門紫涮著毛肚,問她:
“後天的航班?用不用我開車送你去機場啊。”
林微夏涮了一塊山藥放在醬碗裡,低頭咬了一口,燙得舌尖發木:“不用,我訂了網約車,挺方便的。”
“你說你遭那罪乾什麼,大學兢兢業業學習,成績全A,什麼都做到最好,就為了拿到去美國交換生的名額,雖然說學費全免,但人生地不熟的,才交換三個月。”
林微夏看門紫的嘴唇被辣得通紅,睫毛動了一下,倒了杯水給她,解釋:“賓大嘛,機會難得。”
“那盛夏你打算托運過去?就三個月你也要帶在身邊啊。”門紫指的是林微夏養的那條狗。
那隻西高地白梗還挺可愛的,被林微夏養得毛色雪白,圓得像一團棉花糖。
今年大三,林微夏也搬出了宿舍,在外麵租了房方便後麵考研。租好房後她一塊把盛夏從南江接了過來,一直養在身邊。
“嗯,剛好認識並聯係了那邊的一個學生,本來想拜托她幫我介紹房子的,剛好她說她住的公寓空出一間房,她也不介意我養狗還說很喜歡。我就打算帶過去了。”林微夏燙了一片牛肉夾到對方碗裡。
下雨天,鴛鴦鍋冒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兩人吃完火鍋後並肩靠在一起喝酒聊天。
門紫扯掉紮著的皮筋,一頭蓬鬆嫵媚的長卷發散落,她喝了一口酒,問她:“哎,上次吃飯那個學弟你記得不,個子很高的那個,找我要了三回你的微信了,你怎麼看啊?”
“彆了吧,我這性格不適合戀愛。”林微夏拒絕道。
門紫掐了一下她的臉說道:“行吧,你是仙女,有權不談戀愛。”
誰不知道京大心理係係花林微夏玉骨冰肌,氣質清冷,基本不參加社交活動,也不戀愛,深居簡出,跟活在古墓裡一樣。
“哎,你說你去美國會不會遇見你以前的對象啊,我挺好奇他是何方神聖,帥成什麼樣了,有多寵你啊,讓你現在對彆的男生看都不看一眼。”門紫推了一下她胳膊。
兩人是交過心的,所以門紫知道她的事情。
時隔很久,聽到彆人說起他,即使沒提名字,林微夏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縮了一下。
林微夏靠在門紫肩膀上,晃動了一下玻璃杯裡的紅酒,鴉羽似的眼睫垂下來,把眼底的情緒揭過去,說道:
班盛吐了一口白色的煙,淡淡的煙圈蕩在上空,澀味好像進到了她眼睛,林微夏感覺自己被熟悉的凜冽氣息包裹,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