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又來一個飛蛾撲火的)(2 / 2)

你聽得見 應橙 9433 字 9個月前

“我先走了。”

周遭的人察覺到這一氛圍,眼神頓時嘲弄地看著林微夏,施離更是一玩味地看著她。

不知道是包廂嘈雜聲太大沒聽到,還是班盛不打算理她,總之,他還在繼續姿態散漫地調著他的酒,也沒分眼神過來。

林微夏起身收拾,她站在衣櫃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是以簡約的冷色調為主,她挑了幾件,換好衣服後,對著鏡子描了個淡妝。

“我有話跟你說。”林微夏看著他。

八點,十安街車水馬龍,霓虹閃爍,路中心高掛的LED屏幕切換著不同的廣告畫麵。

而是俯身拿起班盛麵前那杯隻喝了一半的酒,嘴唇搭在杯口上,仰著頭,雪白的天鵝頸拉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喝掉了他的酒。

她推門進去,一股熱浪撲麵而來,一雙琥珀色的眼珠透著沉靜,環視著眼前的環境。

其實林微夏酒精不過敏,她不想喝或者彆人逼她喝酒的時候,她就會搬出這個理由。

切出一個漫不經心,且放浪不羈的班盛。

班盛低下脖頸,正調著酒,他揀了塊葡萄柚切片丟了進去,方格冰塊“啪”的一聲掉在玻璃杯裡,濺出來一滴水落在林微夏手背上。

林微夏輕而易舉一個舉動讓周圍的氣氛變得濕熱躁動起來。

林微夏打開車來到TAK酒吧,由戴著領結的服務員一路領著乘電梯到達1203包廂。

一上去,林微夏抬眼看過去,這裡的環境比一樓更靡亂,玩桌球的,摟在一起**的男女。

燈光昏暗,又看不太清,兩人靠得很近,骨節清晰且泛紅的手搭在紅潤的嘴唇上,女生仰頭看他,角度看起來要接吻。

班盛抬手拉住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

施離接過班盛手裡的酒杯,小拇指輕輕劃過他搭在玻璃杯上修長的手指,語氣大方:

天色悄無聲息地暗下去,冬天的火燒雲顏色有些模糊,像一盞橘子皮裡透出來的燈,黃澄澄的。

林微夏同他一路上去,瞥見邱明華眉眼的鮮活,忍不住笑道:“他回來你這麼開心啊。”

曖昧到了極點。

班盛看她一眼了嗎?

“給我喝吧,我還沒喝過你調的酒呢。”

氣氛一時間僵持不下。

這個包廂一共分為樓上樓下兩層,貼著中世紀伊甸園**男女的油畫圖倒掛在天花板上,紅紫光交閃,氛圍昏暗迷離,時不時傳來女生的嬌笑,男生玩遊戲爆發的喝彩聲。

同時,施離看著林微夏,眼神挑釁又帶著嘲弄。一霎間,他們這一塊很安靜,氣氛也暗流流動起來。

“那當然,我是班爺的腦殘粉。”

林微夏回頭,兩人的視線又旁若無人地黏在一起。

不知道他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紛紛笑出聲,有人掐掉煙,跟同伴交換了一下眼神,意思是——得,又來了一個飛蛾撲火的。

【上來。】

杯子被重新放回桌上,透明的方口玻璃杯赫然留了一個明顯的濕濕的口紅印。

她感受到了施離提防的眼神,但沒理會。林微夏站定在班盛前麵,走道狹窄,一雙筆直的白到發光的腿挨著他的膝蓋,一不留神就會跌落摔在男生大腿上。

“班盛和這個女生有過什麼吧,你看他的眼神。”

施離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眼看她要發脾氣時,邱明華走過來強行拉走了施離,不停地說:“姐,我找你真有點事。”

林微夏不想再與他們繼續交談,拿出手機給班盛發信息:

給人一種地轉天旋,脫軌現實的感覺。

“喝酒嗎?”班盛一手拽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的虎口圈著方口玻璃杯,那是他剛調的酒。

“哎,姑娘你找誰啊?”

紅藍光交閃下,一向冷淡從不分人眼神的班盛側著脖頸,側臉棱角分明,抬起手,拇指輕輕擦拭著女生唇角的泡沫。

“班盛。”林微夏說道。

林微夏站在那裡,膚白貌美,長相清清冷冷,很快吸引了沙發上坐著的人的注意,問道:

然後坐在書桌前,把手機關機,溫書,複習一些考點。

林微夏沒有回,把手機塞回兜裡,沒一會兒,旋轉樓梯處急匆匆下來一個人,她眯眼看了一下,竟然是邱明華。

話題中心人物正坐在沙發上,他一臉的痞懶,因為喝了點酒,冷白的皮膚下襯得嘴唇殷紅,顯得有些病態。而京大藝術學院的女神,號稱誰也看不上的施離此刻正坐在他身邊。

“臥槽,好颯啊。”

班盛輕笑一聲,也沒勉強,剛要放下酒杯,坐在一邊的施離忽然傾身過來,淡淡的花香味沁入林微夏的鼻尖中。

“絕了,我隻是一個看戲的,為什麼看得去我的臉這麼熱。”

說完的間隙,邱明華又忙不慌地把林微夏摁到了班盛旁邊,讓她坐下。施離不太情願地走出去,瞥見——

眾人看著林微夏,一些人不忍,正想替她打圓場時,見林微夏臉上沒有一點怯意,她沒有去搶施離手裡的那杯酒。

“妹子,來,我帶你上去。”邱明華笑著說道。

林微夏收回在他身上的視線,轉身就要走,燈光昏暗,她有些看不清路,倏地,伸出來一隻手拽住她的手腕。

【我到了。】

茶幾上擺滿了酒杯,煙灰缸的煙堆滿,有人搖骰子發出起哄的乾杯聲。一陣白煙撲過來,煙味嗆人,林微夏沒忍住咳嗽了幾聲。

旁觀的一位男生認得林微夏,暗自憐惜起這個女生來。林微夏長相清純,性格看著雖然冷,但一看就是人畜無害的白花,這不被施離這樣段位的按在地上摩挲。

紅色的燈光流轉在男生臉上。

林微夏從另一邊走過去,茶幾與沙發的過道有些狹窄,在經過施離那幫人的時候,氛圍一下子變了。

林微夏眼睛有點酸,壓心中的情緒,冷淡出聲:“我酒精過敏。”

有個男生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找班少啊,他現在應該抽不開身見你。”

從前的班盛基本不舍得讓她沾酒,,玩遊戲輸了的時候都是他替她喝。

他的手攥得很用力,燒得她皮膚滾燙,血管加速流動。這股霸道勁,爺就這樣的模樣又像極了從前的班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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