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抽什麼?”
“一開始抽你沒抽完的萬寶路,後來我自己買了一包愛喜,覺得沒有味道,挺淡的,抽過一段時間南京,就換了現在這個薄荷爆珠……”林微夏越說聲音越小。
“S——不會是李笙然吧?”林微夏問道。
“還挺野。”
班盛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伸手想拿回自己的煙,哪知道林微夏趴了下來作勢要親他。
男人下意識地回應,寬大的手掌覆在白皙的脖頸上,結果唇齒渡進來一陣嗆人的煙霧。
林微夏發現班盛在這件事情不僅強勢,還特愛看自己在他身下臉紅求饒的模樣。
“□□。”班盛盯著她喉結滾了滾。
一抬眼,對上一雙狡黠的眼睛,林微夏表情得意,明顯是衝他挑釁。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林微夏半撒嬌半裝可憐,抱著班盛的手臂一路哄人,費儘唇舌,男人的臉色才好看一點。
林微夏有些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看那薄薄的兩片唇就要壓下來,有點猝不及防,她下意識地偏了一下臉。
林微夏不說班盛還忘了這茬,她一提起,班盛惱怒地笑笑,人站在麵前,抬腳往前走了兩步。
林微夏雙手求饒,重逢後糾纏,不安,受過的委屈在一刻得到抹平,但同時眉眼跳躍著一抹小得意,說道:
像犯罪現場。
林微夏被折騰得叫苦不迭,暗自後悔去招惹班盛,呼吸急促的時候,她想起什麼,抓著班盛的手臂,指甲掐得起了紅印,有些吃味地問道:
他竟然就這樣抱著她回到了房間裡。
“哦,班盛,你好愛我。”
眼看最後一點尾就要收好,林微夏鬆了一口氣,剛要打字,背後一俱寬闊的胸膛靠了過來,下巴被冰涼的虎口攥住,臉被掰了過來。
掌心的煙盒旋了一下,班盛睨了一眼牌子,緩緩出聲:
“什麼味?”
“s那個字母我想也想不通是誰,我的名字也沒有這個字母啊,難道是——”林微夏邊說邊暗自思考著。
話剛說完,男人的嘴唇再度封了過來,林微夏的臀部被寬大的手掌托起一把送到冰涼的桌麵上,舌尖被拖了過去,交纏著,呼吸一寸寸被掠奪。
“嗯,很愛你。”視線對上女孩的眼睛,班盛妥協了一切,認真地回她。
班盛臉上的表情原本是放鬆愉快的,動作停了下來,聽到李笙然的名字,想起上一周剛發生的事,臉色一變,眼睛是一閃而過的厭惡:
完事之後,兩人躺在床上,林微夏感覺自己全身被擰乾,沒有一絲力氣。
再後來,林微夏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她體力一向很差,整個人跟隻貓咪一樣伏在他胸口,兩個人還沒有分開。
林微夏立刻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擺,求饒:“我錯了。”
“沒有,”林微夏搖頭,小聲地問他,“你怎麼進來了。”
男人的眸子變暗,眼底的□□怎麼也克製不住,喉結一瞬間發癢,盯著這一幕看了很久。
抽的牌子還挺多,班盛收回在她身上的視線,撤離,抬腳轉身就要走,明顯是發脾氣了。
林微夏下意識地後退,班盛整個人將她壓在冰冷的牆麵上,膝蓋將兩條長腿分開,頂在最中間,直接側過身子,胸膛的體溫烘過來。衣料摩挲間,兩人挨得這樣近,他身上的烏木香纏人,林微夏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沒多久。”林微夏舔了一下嘴唇。
“她也配。”
林微夏皺眉,剛要說話,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下來,中年男人臉色一變,漲成豬肝色,搭在褲縫上的手被人反著往後撅,右手拿著的酒搖晃得灑了一地,立刻求饒:
“那會兒我多沒麵子啊,被初戀拋棄,對方疑似還有喜歡的男生。”班盛語氣幽幽。
“抽多久了?”班盛看著她。
“為什麼?”林微夏問他。
班盛惱怒地笑了一聲,眼神筆直地看著她,評價:
“那是什麼?”林微夏聲音嘶啞。
因為太過於專注,一側的肩帶滑落,半掛在細長白皙的胳膊上,露出一半的蜜桃粉,春光乍現。
“好好,我就是抽著玩,大部分時間不會,你相信我!”林微夏舉雙手投降。
耳邊傳來輕微的哂笑聲,班盛一臉的遊刃有餘,看著她:“想我親你啊?”
林微夏覆在他身上,搶了過來嘗了一口,班盛躺在床上,抬了抬眉骨,問道:
“你想乾什麼我都尊重你,不攔著你,”班盛低下脖頸看她,語氣認真,“但煙不能多抽,彆上癮了。”
頭頂的燈泡壞了,鎢絲發出滋滋的聲音,忽明忽暗。
“有沒有事?”
“我嘗嘗這事後煙是什麼味道。”
林微夏還沒有反應過來,人被班盛拽著手腕穿過擁擠的人群,一路迷離的燈光閃爍,他帶著她一路走到消防通道口。
班盛直接把人拽了過來,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上,任憑林微夏怎麼求饒都沒用。
回到家,兩人一起吃了一份麵,然後去洗澡。林微夏先去洗澡,洗完了後剛好有一份PPT要趕,隨便擦了一下半濕的頭發坐在書房裡開始敲著鍵盤打字。
節奏忽然被打斷,班盛隱忍得有些辛苦,但還是看著她,歎了一口氣:
心臟被盈滿,林微夏心底像是被人不斷灌滿蜂蜜,滿得以至於都要傾瀉出來了。
原來是捉弄,林微夏作勢要推開他。班盛偏過臉,人還是倚在她身上,雙手伸向女生的長裙口袋,順出一盒薄荷爆珠,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眾人頻頻回頭觀看,班盛冷厲著一張臉把中年男人的手重重一摔,中年男人受慣性衝擊直直地往前摔去,不小心撞到了彆人,摔杯子與女人的尖叫聲混在一起,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勾出一絲曖昧的旖旎。
班盛笑了一聲,俯身將她臉上的碎發勾到耳邊,沒有應她,有時不知道該誇林微夏聰明,還是傻。
“這裡好黑,我看不見路。”
“骨釘你不會高考後就打了吧?”
“還想再挨操是吧?”
橫了一眼睡在旁邊的男人,他坐在床邊,頭發有一點亂,眼睫汗濕,點了一支煙,伸手攏著火,橙紅的火點亮漆黑有冷厲的眉眼,白霧從薄唇裡滾出來,配上這麼一張痞壞的臉,以及塊塊肌肉分明的腹肌。
“想知道啊?”林微夏挑眉問他。
這邊的燈光更暗,班盛鬆開她的手,眼睛掃視了他姑娘一圈,問:
每次林微夏去酒吧玩,班盛都是在外麵等著的。
每撞一下就要喊一聲夏夏,然後跟她描述他說在國外那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全他媽是靠手和一張照片。
“等一下,你靠近心臟的這串英文是什麼意思?這個S是誰?”
費城見麵的時候,班盛再遇到林微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把拉鏈一路拉到喉頂,再見麵,他又把骨釘取下來了。
滾燙的嘴唇壓了過來,林微夏人一驚,手肘抵著他的胸膛,推拒了一下,皺眉:“你乾什麼?”
林微夏有時腦子迷糊,有時又轉得特彆快,她指著他鎖骨處的三顆骨釘,問道:
不要像以前的他一樣。
林微夏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想到。
“S是summer的意思,大一那年在美國紋的。”
“嗯。”班盛的語氣不太想承認。
五月初,天氣有些熱意,班盛洗完澡單穿著一條褲子出來,看到的是林微夏穿著一條白色的絲綢吊帶裙,頭發往後滴著水,後背濕了一小片,不斷有水珠順著光滑的背脊線滴落進去惹人無儘遐想。
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林微夏抬起臉,旁邊站了一位三十多歲喝醉了的中年男人,紅色的閃光燈打在他臉上,色眯眯的眼神直盯著她看,還舉杯:“美女,跟哥走一個。”
“等我一起回去。”
班盛是她的。
他身上一共有三個紋身,腳踝的黑百合是關於媽媽,另外兩個紋身全部與林微夏有關,一個是鎖骨處的紋身,還有一個是靠近心臟處的這串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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