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2 / 2)

明禾費力地抬起頭,遠離水泥地的熱浪。

太陽的光很大很刺眼,她費力地撐開眼睛。

四周是茂盛的植物,像是守衛一般立在水泥砌成的高牆前。高牆上貼著五顏六色的小廣告,牆頂端鋪滿了被灰塵籠罩的碎玻璃,碎玻璃上夾著黑亮的鐵絲網,關押著一陣接著一陣的牛羊哞哞聲和慘叫聲,和交雜在其中模糊不清的電機隆隆聲。

這是在一個屠宰場附近。

黑帽子正在旁邊架起攝像機。黑色的攝像頭安靜地任由黑帽子擺布著,像是一個沉默的玩偶。

“等一下。”明禾說。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大胡子雙手環抱,不滿地說。

他手臂上盤虯臥龍的青筋宣示著其不好惹。

“你知道你上次殺掉的人的身份嗎?”明禾說,“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之前你們能瞞天過海,而這次你們逃竄得如此狼狽?”

“不就是一個植物學家嘛。反正已經是過去式了。”大胡子說。

大胡子冷笑,他說,“你要不要想想,你等會兒的遭遇和下次投胎時後的身份吧。”

明禾咬緊牙關。

眼前的人無法通過正常的邏輯思維進行溝通,隻能另辟蹊徑。

明禾說:“直接殺掉的話,太簡單了,一點也不刺激。”

大胡子多看了幾眼被扔到地上的明禾,說:“你繼續。”

明禾的背後出了很多的汗,發絲黏在脖子上。她說:“正好,你們也要錄個視頻。要不這樣,我們玩個遊戲,俄羅斯轉盤。你將我們的遊戲過程錄下來。就算我死了,你應該也能憑借這個視頻小賺一筆。”

“俄羅斯轉盤?”大胡子說:“聽起來還挺不錯的。”

“是啊,正好你有槍,那子彈肯定也是有的了。”明禾說,“怎麼?一提到賭命的遊戲,就害怕了?”

“你憑什麼會覺得,這個視頻能夠火爆呢?”大胡子逼問。

“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爆頭的慘狀,在禁槍的國度裡可謂是罕見中的罕見。”明禾的嘴唇已經有些發乾,稍微一動,她就感覺嘴唇一陣刺痛。

傷口向外滲出的血絲慢慢地擴散,讓她的鼻腔充滿著鐵鏽的味道。

明禾忍住不適,繼續開口說:“都已經談上生死了,自然是越獵奇,越血腥,越刺激最好。”

大胡子簡單思考了一會兒後,跟黑帽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有左輪嗎?”大胡子說。

“有,六輪的,在車的後備箱內。”黑帽子說。

大胡子去後備箱裡翻找。

黑帽子上前綁明禾解開手上的繩索,但留了個心眼,沒有解開明禾腿上的繩結。

明禾心裡稍微平複下來。

雖然隻解開了手中的繩索,但足以讓她坐正身體。

她低下頭,發現自己的手臂外側已經擦破皮了,正向外慢慢流血,如同爆水的筆尖。小顆粒沙石混著土壤糊在了傷口表麵,就像是完成了一半的沙畫。

她的手機早就不見了。眼前的這兩個人都很謹慎,還有可能不止隻有一把槍。

她必須拖延時間。

現在,就隻能祈禱她失蹤後,趙青延他們能迅速反應過來了。

“找到了。”大胡子桀桀怪笑,他利索地試驗著槍的靈活性,得到滿意的結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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