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落說話的語氣與神態在二月紅看來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挑釁,二月紅臉色更加陰沉可怖“既然如此,我就鬥膽替佛爺好好教訓一下你這條不聽話的惡犬!”
江落聽到他提及佛爺的口吻,神情也變得冷然,在二月紅欺身上前時,抽出腰間佛爺新贈予的匕首,朝著二月紅刺去。
二月紅冷哼一聲一手擋住他的手肘,另一隻手做刀狀緊跟著朝著他的脖頸砍去。
江落見狀隻能後仰躲開二月紅這一記手刀,但是二月紅卻牢牢抓住他握著匕首的這隻手,將他甩飛了出去。
一聲悶響,江落撞到牆上,巨大的力道令他嘴角流出血跡。然而這些都使江落眼裡的寒意更重,原本烏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灰紫色的暗芒,腰間白骨裡的異種也開始發熱。
江落喘著粗氣,手持匕首以極其迅猛地速度朝著二月紅刺去,一擊不成,他迅速改變方向朝著二月紅手臂關節處刺去,雖然再次被二月紅擋住但是這次二月紅手臂上的衣物卻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甚至隱隱有血跡滲出,江落他傷了二月紅!
二月紅像是被手臂上的疼痛所刺激,他從腰間抽出三節棍,出手不再留情,每一次出招都伴隨著可怖的破空聲。
而江落的招數更是毒辣刁鑽,每一刀都是奔著要二月紅的命去的,這時候的江落眼神空洞的可怕,就像是失去了神誌一樣,不知疲憊,不知疼痛,不懼傷亡,他隻有一個念頭殺!殺了他!
二月紅看著渾身是血卻依舊出招狠毒的江落,眼神中居然透著一股驚疑,這人難不成當真不怕死嗎?
然而江落那凶狠的招式容不得二月紅多加思考,他們二人從地上鬥到牆頭,從小巷打到梨園門前,這也驚動了紅家駐守在梨園的夥計們。
他們見自家二爺居然和佛爺身邊的“惡犬”江落打起來了,一時間內心異常驚疑,尤其是見那江落居然能在渾身是傷的情況下與二爺打的有來有往好似並沒有落下風時,心中驚疑更甚。
然而當他們要上前助二月紅擒下江落時,卻被二月紅嗬退,並讓他們去巷子裡將陳皮送醫,他們看到癱靠在牆角渾身是血的陳皮時,這才知道二爺新收的這小子居然差點被江落給崩了。
紅家梨園這個地方本就是各方勢力目光聚集的地方,雖然他們不敢冒犯紅家,但是在遠處觀望總是可以的。
同樣被動靜吸引過來的人,他們很快就認出在梨園門前打鬥的兩人分彆是九門中的二爺二月紅,還有一個則是九門提督之首張大佛爺身邊的惡犬江落!
他們之前雖然聽聞過這江落虐殺四爺水蝗夥計的事跡,但是他們都知道水蝗雖然被張大佛爺允許當九門中的第四門的掌權人,但明眼人都知道水蝗在九門中的實力也隻能比得過齊八爺那小香堂罷了,可齊八爺即使盤口和功夫比不上四爺水蝗,但是齊八爺卻跟張大佛爺身旁的第一得力的張副官的關係十分要好,所以這兩人如果真要比上一比的話,那還真說不好結果是什麼。
所以四爺水蝗當初放出的話,他們九門的其他人其實沒有幾個太在意的,他們也隻是在意裡麵那一個消息,那就是張副官看不上這個江落。
而同樣被江落殺了夥計的霍家可不是什麼都往外傳的家族,她們心知隻要江落留在張大佛爺身邊一日,不管他殺了她們家夥計多少人,她們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她們才不會做那打自己臉的事情,江落殺了她們家夥計的事也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就在窺視著一幕的各方勢力內心紛紜之際,二月紅在與江落近身搏鬥中,突然將三節棍一震,迅速變為兩節,然後其中一根朝著江落大腿上的穴道打去。
江落現在根本沒有一點防禦的姿態,全然不要命般進攻,二月紅這一棍子下來,他左腿突然變得又麻又軟,這也讓他徹底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而二月紅也趁此機會將他手腳的力道全部卸了去,讓人直接將他捆了起來。
各方勢力見打鬥結束後,都假意離開,實則他們暗地裡會更加關注這一事件,畢竟真正的結果還沒出來,那就是這江落與二月紅動手到底是張大佛爺默許,還是江落這條惡犬太過猖狂居然敢公然與二月紅搏命。
如果這江落與二月紅動手是張大佛爺默許的話,那這長硰城的勢力恐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但是他們都知道不管真相如何,隻要今日江落有命活著,那麼往後長硰城中必有江落一席之地,畢竟能與二月紅打的有來回,並且傷了二月紅的人可就不再是個彆人眼裡那個單純的認殺父仇人為主的不恥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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