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即便如同二月紅這般的人物也不禁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也多虧紅家其餘的夥計都在外麵候著並未進來,不然今日之所見定會傳得沸沸揚揚。
然而張啟山接下來的話更令二月紅驚愕,他鬆開手轉身朝著二月紅說道“我也不必問緣由,既然是江落得罪了二爺你,那今日我就將他所有代領職務以及親兵的身份一並革除,從今往後他不再是我張啟山的屬下,任憑二爺處置,二爺看這樣的結果可還滿意?”
說罷,張啟山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做出一副商量的姿態。
江落聽到佛爺不要他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不知他做錯了什麼,他惶然地顫抖著,此刻的他就像是再一次被荊棘刺破他的胸膛擠壓著攪弄著他破碎的心臟,一種空茫茫惶然的情緒在江落被擠壓痛苦的心臟中翻湧。
二月紅凝視張啟山,他不知張啟山此舉到底有何用意,他譏諷道“佛爺,您不必激我,倘若真的如此,我要是讓他以死謝罪呢!”
然而張啟山隻是點了點頭,看向江落此刻已經變得慘白的麵容,他問道“你願意以死謝罪嗎?”
江落惶然無措地看著佛爺,他不怕死,他隻怕佛爺不要他,所以他沙啞著嗓音回答道“江落願意以死謝罪。”
張啟山拔出腰間的匕首,扔給了身旁的張日山“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讓他拿著我的刀向二爺謝罪,也算是我這個做主子的給往日裡的下屬的一個體麵吧。”
張日山拿著匕首把江落身上的繩索割開後,將匕首遞給江落,看著他顫抖地伸出那血肉模糊的左手接過匕首,那種淒然的決絕居然讓張日山有些不忍。
江落接過匕首眼神裡滿是虔誠的望著佛爺,但他的動作卻是決然地沒有半點猶豫、也沒有半點恐懼、就像是獻祭般朝著自己的心口猛然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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