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枝吃了一頓詭異平靜的早飯。
而老秀才和周木打了一架,居然破罐子破摔,在小丫頭出門的時候,當著周木的麵,給了她十二把一模一樣的小刀,刀柄上花紋古樸油亮,刀尖黝黑鋒利,既可以當飛刀耍,又方便雕刻東西。
周木被老秀才大手揍的眼睛疼,看到那那十二柄一模一樣的古樸的刀,眼睛更是抽抽了……
昨晚那一架打的酣暢淋漓,不像以前單純的被欺負,老秀才更加理直氣壯,一臉笑容的道:“這些刀刀是爺爺特意給你準備的,好好玩,玩壞了也沒有關係,爺爺再給你找新的。”
說完老秀才還挑釁的看了一眼周木。
“謝謝爺爺。”小枝枝高興極了,挨著秀才爺爺的老臉大方的親了一口。
老秀才得意的眉毛都要飛了。
看的周木眼睛更疼了。
他急匆匆的回房間,拿了一個藍色的小布袋子,麻利的幫小枝枝把刀收起來,放到了袋子裡,然後遞給閨女道:“爸爸給你縫了個小包,專門用來放小刀的。”
小枝枝試背了一下爸爸做的小包,斜挎著,剛好在腰的位置,拿刀十分順手,很是開心。
重重的親了爸爸一口。
小枝枝背著爸爸新做的包包和帶著爺爺新送的刀刀,騎著二虎,帶著小花,高高興興走在去上學的路上。
鐘山縣去六峰鎮的公路上,一輛黑色的破大眾開的像飛機一樣,一路霸道無比。
開車的小夥脖子上戴著一個紅繩穿著的舊符,因為車開的飛快,他脖子上的符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了衣服外頭。
車裡煙味很重,還夾著酒味,和臭腳的味道。
“狗三,把你那鞋子給穿上,熏死老子了。”坐在副駕駛上的青年突然朝後頭吼了一句。
這青年正是剛剛在麗華飯店裡被蠻哥罵的狗血淋頭的吳自強。
他是鐘山縣的一個小混混頭子,人家平時喊他強哥。
被他一吼,車內都安靜了一陣。
狗三想反駁不是他腳臭,隻是看強哥的臉,隻能乖乖的把鞋子穿上。
狗三旁邊的大盆,也默默的穿好了鞋,車窗也全部搖下來了,車內的空氣總算好了一些。
不過車外塵土飛揚,這路不是很好,經常有大土方車路過。
吐了幾口泥,大夥又把車窗給搖起來了。
吳自強手裡拿著一把刀,無意識的轉來轉去,刀柄被他摸的油亮油亮的,上麵還係著一截子紅繩,看起來是個老東西。
“強哥,那個我們真去綁一個小孩啊?我聽說那個村民風彪悍,萬一……”
安靜的車裡,狗三忽然開口問道。
“萬一個屁,什麼民風彪悍,就是謠言,鄉下農民能有什麼能耐,插秧厲害?挑糞厲害?”
馬自強被人罵的肚子裡都是火,狗三正好送上門,自然不會放過。
“可是,強哥,那姓周的畢竟是坐過牢的,聽說西海監獄凶的很,那姓周的還是有能耐的,才出來幾年就弄了個運輸車隊。”開車的小黃忍不住插嘴道。
因為這車是小黃的,吳自強倒沒有凶他,倒是解釋了一句:“我自然是知道那姓周的不好惹,不過蠻哥更不好惹,況且也不是白乾,綁了那丫頭,蠻哥許諾這個數!”
吳自強得意的伸出一個手掌翻了翻。
一下子,車裡的人都激動起來。
“一萬塊?這麼多?”
大家默默算計,自己一行四個人,就算強哥一個人拿五千,剩下的大家分,一人還是能拿到一千多,也就是一天的工,一兩個月都賺不到的錢輕鬆到手,一下子都積極起來。
狗三卻煞風景的問道:“強哥,我們為毛不讓大龍他們一塊來,人多也好有個照應。”
直接被他身邊的大盆一巴掌轟腦門上,罵罵咧咧的道:“蠢貨,人多,分的錢就少了,就對付一個小丫頭,我們三就足夠了,強哥是看得起你,才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