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平時,他肯定不會問出這樣蠢的問題。
但是剛剛這位客人的助理才安置了一位女士住進來,以往這樣的情況,大多老板都會去女人那邊留宿的。
管家思考片刻,最終還是按照以往的經驗,先把陸鶴之送到了那位女客人的套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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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裝飾細節外,這一層所有套房的內部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
陸鶴之此刻被藥效刺激的精神渙散,根本沒精力注意那麼多。
他看著客廳燈開著,明亮的光線晃的他更難受,抬手便先將主燈關掉了。
客廳裡隻剩下了壁燈和外麵照進來的清冷月光。他腳步微浮的向裡麵走著,整個人除了很熱以外,身上的失重感也非常嚴重。
陸鶴之向來果決心狠,哪怕對著自己也是一樣。
他知道不能再放任自己這樣下去,所以走到桌邊,看見上麵放著的水杯後,他一絲猶豫沒有的,朝地上砸了過去。
玻璃碎片瞬間濺了一地,陸鶴之彎腰撿起了最大的一塊,狠狠攥進了手心裡。
疼痛和血管割.裂的感覺一瞬間湧遍全身,清醒了一點之後,陸鶴之更加用力的攥緊那塊鋒利堅硬的玻璃,甚至過程中,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受傷的並不是自己的手。
血液順著指縫向下滴落著,他看見地毯上的紅色,眼中閃過異樣的光亮。
那一瞬間,他眼前的世界好像都微微開始泛紅,他身上有一些區彆於因為藥效才產出的亢奮,他好像有點冷,又非常熱。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舒靈忽然闖進了他的視線裡——
女孩子似乎剛洗過澡,頭發還沒來得及吹,身上肌膚白的透亮。
她看見他時,臉上閃過了驚恐和無措的表情。
那一刻,陸鶴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多年以前,他在國外的一處私人獵場狩獵時,遇到的那隻雪兔。
當時異國獵場的山頭白雪皚皚,枯敗的灌木錯落在雪地之間,陸鶴之忍著饑寒找尋著狩獵目標,不多時,遠處的灌木林中就跑出來了一隻雪兔子。
那小東西的毛發白的幾乎要和地上的雪融為一體,肚子有些肥,眼神也呆呆的,又純又蠢。
而此時此刻出現在陸鶴之眼前的舒靈,幾乎和那隻雪兔一模一樣。
四肢纖細的仿佛一折就斷,驚恐中透著任人宰割的柔弱感,好像都不必太過用力,隻隨便將她禁錮在手裡,她就會壞掉。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裡的藥效在這時忽然加重了,陸鶴之看著舒靈時,泛紅的眼底忽然就閃過了破壞欲。
想看她害怕到戰栗,想看她顫抖的哭泣,想看她纖細的脖頸被自己的血液染成鮮紅色,想讓她跳動的脈搏上,也布滿自己的痕跡!
然而陸鶴之的這些想法,舒靈一概不知。
她隻知道在一陣天旋地轉後,自己被男人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他胸膛堅硬炙熱的像燒過的烙鐵,紋絲不錯的緊緊貼著她的身體。
她能感覺到他克製又急促的呼吸,悶熱的氣息像帶著電流一般,拂在她的脖頸上、臉頰間。
她恐懼的心尖在微顫,頭皮像過了無數酥酥麻麻的電流一樣,發麻的厲害。
其實舒靈是能感覺到陸鶴之今天的不對勁的。
她覺得他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像現在這樣。
所以穩了穩心緒後,她強忍著害怕,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
“鶴……鶴之哥,你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先……先起來,先放開我。”
舒靈自認為自己這番話,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已經是很真誠且得體了。
然而陸鶴之好像並不領情,依舊紋絲未動。
他的雙眸一直低垂著,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而搭在她脖頸間的手指,卻一直沒離開。
舒靈感覺到了他指尖黏膩溫熱的觸感,一呼一吸間,她還能聞到空氣裡的鐵腥味……
後來他的手指在脈搏跳動的位置,用力向下壓了壓。軟骨連同皮膚有了明顯的壓迫感。
片刻,就見他唇角微微勾起,要笑不笑的模樣。
“堂妹不是很善良嗎?”
說著,他抬起眼,冰冷鏡片下的雙眸終於和舒靈對上了,眼底一片赤紅——
“那你幫幫我怎麼樣?”
兩個人如果不是現在這樣的姿勢,那陸鶴之臉上的神色,會給人非常魅惑的感覺。
然而此時此刻,舒靈隻感到了讓人顫抖的危險。
她再也沒有了剛剛忍耐後的理智,像瘋了一樣,瘋狂用手推著陸鶴之的胸膛。
可是男女間體型和力量的差距實在過大,上方的男人甚至連表情都沒變一下,看上去是那樣的遊刃有餘。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