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2 / 2)

“你這個壞女人,我才不要跟你說話,你就會偷彆人的東西。你是個小偷。”

“問梅,你年紀也不小了,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難怪每每林氏都被這孩子氣得半死。

蕭問梅一點不覺得自己有錯,叉著腰昂著頭,大叫大嚷。

“我才沒有亂說,這個壞女人就是小偷,你偷了璃姐姐最寶貝的東西,還害得她哭了。”

明璃?

“你認識明璃?”

“哼,我才不告訴你這個壞女人,堂兄一定會把你這個壞女人趕出侯府的,哼!”蕭問梅對著明薇做了幾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鬨了這麼一出,明薇所到之處,人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待她看過去,又都低著頭。

那種被窺視,被指點的感覺,讓明薇如芒刺在背極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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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院,明薇走進院子,一直強撐著的背脊,陡然鬆軟下來。身子一歪,險些摔倒。

月桃眼疾手快,扶住:“娘子,您……”怎現在回來了?不是該歇在東院,明早才回麼?

“娘子,您的手怎麼這麼冰?還有您的腳!在流血!”

月桃慌慌張張將明薇扶進房間,將燃著爐子,挪到明薇腳邊。又沏了一杯熱茶塞到明薇手裡。

“娘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又轉身進了內屋,沒一會兒,手上拿著藥瓶及乾淨的布條。

小心地掀開裙擺,卷起羅襪,露出一小截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一道半指長的血紅傷口,看著猙獰可怖!怵目心驚!

明薇垂眸,看著蹲在她腳邊,為她處理著傷口的月桃。

乾澀著嗓音問:“月桃,那膳食裡……你可是下藥了?”

月桃先是一愣,隨後想到明薇這麼副樣子回來。莫非是……月桃臉色大變,退後幾步跪在地上,萬分愧疚地低下頭。

“娘子,是我錯了,我我……”月桃語調哽咽。

真的是她?!

“為什麼?”

月桃仰頭看著明薇,眼眸含淚:“娘子,奴婢知曉您愛侯爺,您不想侯爺納入。可是,大姑娘來勢洶洶,甚至已將手伸到了侯府裡。若將來大姑娘進府,娘子您的日子要怎麼過?娘子,您需要一個孩子,有了孩子,老夫人會站在您這邊。大娘娘想進侯府,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記得,我將藥瓶扔進池塘裡了,你……”

“奴婢記下了位置,在娘子準備膳食時,奴婢偷偷去池塘裡將藥瓶撈上來了。”

明薇微微一驚:“這麼冷的天,你……”

月桃哭著露出一個笑:“娘子不要擔心,奴婢身子健朗著呢,沒事。”隨後又急急地道。

“娘子,是不是侯爺發現了?侯爺定是誤會了娘子,奴婢這就去跟侯爺說,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下的藥,與娘子無關。”

月桃臉色煞白,倉皇著就要往門外奔。

“不用了,他是不會相信的。”

月桃驀地站定,眼圈紅了:“娘子,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娘子,您罰我吧。”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明薇說完,疲憊地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月桃默默抹乾眼淚,將明薇腿上的羅襪提好,又將掀起的裙擺整理好,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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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幕,像一塊洗得漿白的舊麻布。融化的雪水在地麵衝洗出一條條小溝壑。路麵濘泥,濺起的汙泥,飛到草叢裡。將嫩綠的葉片,也染上了一點點褐色的淤斑。

月桃剛靠近東院,就被侍衛攔在了。任她說破了嘴皮,他們就是不放行。

胡建將府醫送回去,回來時,遠遠便見到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月桃。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一會,才想起,她是明薇身邊的丫鬟。

便上前問道:“你不在琴院侍候夫人,來東院做什麼?”

月桃認得胡建,侯府侍衛第一人,也是侯爺身邊最得力的人。雙眼一亮:“胡侍衛,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侯爺?”

“這恐怕不行。”

月桃一咬牙跪下:“胡侍衛,求求你了。”

胡建被唬了一跳,想伸手去扶月桃起來,又礙於男女之彆,隻脹紅著臉,結結巴巴地催促。

“你你……你這是做什麼?快……快些起來。”見月桃仍是不起來,便道:“說吧什麼事?若我能幫上忙,定幫你。”

“膳食裡的藥是我下的,夫人並不知情。”怕胡建不信,將事情的經過息細地說一遍。

胡建沉思片刻,道:“你是個衷心的丫頭,這事我記下了,我會跟侯爺說的。”

月桃破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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