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夫人擔得起喬家的。”
喬老太太淺笑了下:“還得再觀察觀察……她聰明能乾是真,但對喬家未必有真心。我待瞧瞧那幾個鋪子,還有玉安的事也待再看看。”
“是的,老夫人說的是。”
“對了,後院那小春香,也得盯緊了些。玉安不爭氣,當前就這一個孩子,得萬分小心了。”
老嬤嬤忙不迭點頭。
喬老太太滿心無力,兒子大病纏身,孫兒又紈絝頑劣,可憐喬家門丁單薄,竟沒有多少可指望的。
……
城郊範家。
一大早趙雲舒就站在院門口,望眼欲穿地盯著街上的行人,滿臉的擔憂:“夫君怎的還不回?昨天不是說了會早些回來嗎?”
初菊小聲勸道:“想必是被同窗留住了吧,定是安全的。大小姐,外麵風大,你可彆著涼了!”
“閉嘴,那同窗我瞧著就不靠譜,多少年前一起讀私塾的……哪來的那麼深的交情!”
初菊馬上不敢吱聲了。
最近這幾日,姑爺老和同窗出去喝酒,經常深夜才回。每當這時,大小姐的脾氣就格外差。誰也不敢惹的。
這一次竟然一晚上都沒回來,確實有些離譜了。
初菊站了一會兒,冷風呼呼地刮進衣領,她冷得直打哆嗦。
今年冬日棉花少,她們這些下人一件冬衣也未添置,炭火也用不上,著實冷得夠嗆。
但也不敢抱怨,那春杏就是最好的例子,初菊想到她那雙滿是凍瘡的手和呆滯的雙眼,就覺得瘮得慌。
好在快要過年了,再熬些時日,春天就能來了。
初菊悄悄搓了搓手,歎了一口氣。
趙雲舒在門口張望了好久,臉上越來越不耐煩:“究竟去了哪裡?我若是知道那同窗的地址,定是要去報官的!”
剛說完,自家的馬車遠遠地來了,趙雲舒激動起來:“瞧,他回來了!”
一身藍色錦袍的範以安帶了幾分宿醉的酒氣在小廝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人還沒站穩,趙雲舒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夫君,你怎麼才回來,我可急死了。”
範以安伸出手,未碰到發梢時停住了:“昨日不是說了嗎?在同窗那裡喝酒敘舊,之前的先生也在。喝得儘興了些,就宿在他家了。”
“你不回家人家睡不著,晚上冷得厲害。”趙雲舒委屈巴巴的:“家裡的炭火用得太快了些,那些鋪子的租金還未到收的時候。”
範以安一聽這些哭窮的話就心煩:“聽聞你二妹不是在坊間做生意嗎?你大可找她聊聊,也找些事情做。”
“你說些什麼啊。”趙雲舒驚愕了:“我怎麼可能和她那種人做生意呢!”
範以安皺眉,攏著她往院裡走:“你二妹聰慧能乾,你多和她學學,聽聞她那糕點鋪子皇上親自題了字,現在生意可是好得很。”
趙雲舒跺起腳來:“你覺得她好,你便和她一起過吧!”
她轉身急跑進了屋,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在趙家嬌貴養大的她何時受過這個氣,範以安拿她和誰比都能忍,偏偏這個趙雲禾她不想聽見半分。
她就是家裡一個不被待見的庶女,從小女紅不及她,模樣也不及她,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