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總來喝酒。”
“他是個單純傻氣的,隻要你用點手段,哄得他為你贖了身,不就什麼都有了?那世子夫人一向管不了後院的,你要是進了門,憑你的姿色,肯定有一番好前途。”
蘇月影緊盯著她:“你與安昌侯府有什麼關係?我如此做對你有何好處?”
趙雲舒不敢再說,生怕說多了這女人看出端倪來。自己前世就在她手上吃過不少虧。
所以她馬上站了起來:“你記住我的話吧。如若不信,你且等幾天看看,你那哥哥又要來找你要銀子了,這次會被剁手的哦。”
這些事情趙雲舒記得清楚得很,因為花魁的潑皮哥哥總是找到喬家來,難纏得很。
前世的這月底,她哥哥就因為還不起債被砍掉了兩根手指。
趙雲舒疾步而走,出了麗春院後,刻意繞了一圈,上了停在暗處的馬車回範家。
她真的生怕被人認出來,這次出來刻意喬裝打扮了一番,說話的時候聲調也變化了些許……這蘇月影人可不蠢,她可不想被倒打一耙。
回去之後,她心裡仍是忐忑。不知道今天的話蘇月影聽進去了沒有,也不知道這一次她能不能成功。
千萬彆像那春杏一樣。
想到這個,她的怒氣又上了頭,又讓蘭芝收了兩筐子臟衣服扔過去。可勁的折磨春杏已成了一種消遣方式了。
新年一過,春也悄悄到了。微寒的清風拂過,漾起一城的春意,頂端的枝條已經綻出了新綠,城中四處可見黃澄澄的迎春花。
好些日子趙雲舒都時不時讓初菊與春桃見麵,可也沒探得半點風聲。
這一天初菊去了沒多久就跑了回來,說自己等了好一陣沒瞧見人,找人一打聽,才知道侯府今日出了些事,大門都閉上了。
“出事?”趙雲舒狂笑起來……未必那蘇月影成事了?
安昌侯府前院處。
蘇月影低垂著頭,已經在院中跪了半個時辰了。
“世子昨夜親自答應妾身,說要為我贖身,怎的今日就忘了?”
“妾身乃清白女兒身,如今已是世子的人,求老夫人替妾身做主!”
“如若不信,妾身還有世子親自給的玉佩為證。”
侯府的下人躲在暗處看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管家已讓人封鎖大門,前去稟報老夫人了,那邊還遲遲沒有回話。
此時的韶光院裡,喬老太太聽了管家的話後,有些吃驚:“什麼?麗春院的花魁?安哥兒怎麼又招惹了一個!快,把她攆出去!”
管家一臉為難:“那蘇姑娘說自己是世子的人了,今日世子不給個說法,她不會走。”
一旁的周姨娘一臉關切:“哎呀,這可怎麼辦?跪在我們喬家,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要不,喚她進來問問看?”
“她也配!”喬老太太拍了桌子:“什麼肮臟玩意都往喬家湊,當我們喬家是安濟堂不成?安哥兒呢?”
“世子他……”管家有些為難:“世子昨晚喝醉了,如今還在雲墨齋,還未起身……”
喬老太太冷哼一聲:“把他給我叫來,我得好生問問他。”
想了想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把少夫人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