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雲禾望著旁側翠綠的柳條,搖了搖頭:“他根本不懂何為傾慕,他連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懂的。”
午後,喬玉安就把昨天一起喝酒的人叫到了雲墨齋……一個中書令家的二公子,一個副都尉家的三公子。
他們和喬玉安一樣,均是臨安城的浪蕩公子哥,也是他多年來的酒肉朋友。
這兩人分彆前來,說的話也幾乎一致,都說喬玉安喝到半場說要去透透氣,然後遲遲未歸,兩人想去尋,麗春院的媽媽說他進了花魁的屋裡。
這兩人豔羨不已,說了幾句調侃話就先離開了。
這些話也與老夫人派去的人探得的一樣。
雲禾犀利詢問:“世子,昨天半夜你醒來後,人在何處?”
“是……是在麗春院的榻上,旁邊確有一女子太黑了我也沒看清。但是我自己什麼沒做!”
“什麼也沒做?”雲禾細問:“你確定?”
“當然。”喬玉安俊臉泛紅:“我們還未圓床你自是不知。我當然確定了,如果有了那方麵的事,定是有感覺的。但昨晚真的沒有,那裡是乾淨……”
雲禾打斷他的話:“知道了。我信你。”
“對不起,我……”
雲禾站起身來:“此事並非小事,我會與老夫人商量一番。世子,這段時日你儘量待在雲墨齋裡,可好?”
喬玉安老老實實應了聲:“嗯。”
傍晚時分,雲禾去了趟韶光院,與喬老太太商議片刻後,這事也定下了。
第二日,雲禾去了蘇月影那裡,親自帶去了布料首飾許多東西,並許諾半月後喬家納她進門。
“真的?”蘇月影驚訝極了。
“昨晚世子確是與姑娘在一起。我們喬家會贖你出麗春院,納你入喬家。”
蘇月影心裡有些懷疑,總覺得太輕易了些……世人都說安昌侯府的世子夫人精明,這瞧著也不精明啊。
一鬨自殺,她就留下了自己。一說要進喬家,她就同意。這女人耳根子是真軟嗎?
“然後呢,有什麼條件?”蘇月影試探道。
雲禾低頭:“確實有一條件,你得先回麗春院,對外隱瞞消息。三日後,我喬家必風光迎你。給足你的體麵。”
蘇月影心裡一咯噔,細細看向麵前女子:“少夫人,你、你真的……真的信了我?”
雲禾笑:“蘇姑娘是聰明人,能被人指引尋到喬家,也算是我們一場緣分。我不會為難你,但是也隻有這一個要求。”
“如我不願呢?”
“如若不願,那喬家就算落個背信棄義的名聲,也會將你送回去。”
蘇月影心裡全明白了……這少夫人早猜到最後有人在搞鬼,她是在跟自己談條件呢,想用這法子引出幕後的人來。
隻不過,這條件似乎也談得,不是嗎?
反正那人極其囂張,居高臨下的語氣讓人不喜。而且……那人還預知了哥哥欠債被剁手一事,實在可疑。
蘇月影低下頭來……少夫人是聰明人,與聰明人合作總好過被人設計。
再重要的是,世子並不像那個蒙麵女子說得那麼蠢,他明顯也不接納自己,沒人支持的情況下強行進了府,日子也難過。
一番思量後,她爽快應下聲來:“妾身明日就回去。”
第二日,花魁狼狽回了麗春院的事傳遍了臨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