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趙雲禾嫁進喬家,自己栽在她手上好幾次了……失了老夫人的信任,那些賺錢的鋪子也拱手相讓,而這次是絕地翻盤的最好時機。
此時的趙家,趙雲舒正跟趙氏不依不饒:“母親,我不樂意去。我看著趙雲禾就一肚子火!”
“不行,已應下了。”趙氏恨鐵不成鋼:“你給我爭氣些,拿出趙家嫡長女的風範來,給你這二妹一點顏色瞧瞧才是!”
“母親,我這身子還未恢複好……”
“頓頓讓廚房熬了湯水,到那賞花宴時,也差不多了。”趙氏語重心長:“你這模樣身段,在整個臨安城都是出挑的,你為何怕她?”
趙雲舒被這一說,心裡爭強好勝的火苗也升騰起來:“是,我向來是比她強的,我才不怕呢。母親,你那裡還有什麼好料子首飾,都給女兒吧。”
趙氏瞪了她一眼:“你就想著我那些東西……也罷,好歹下頭也沒有其他妹妹,終歸是你的。”
趙雲舒得意極了,拉著趙氏的手撒了好一會兒的嬌。
趙氏一臉嚴肅:“你這次去,便要將失去的一切奪回來,這可關係著你自己還有趙家的臉麵,我可不想彆人說我眼瞎耳聾,這些年寵錯了人!”
“知道了母親,女兒不會讓她得意的。”
而此時的玉清院裡,雲禾正悠哉遊哉地看著畫冊,明知這次賞花宴是場鴻門宴,但趙氏母女的義憤填膺和周姨娘的算計她壓根沒放在眼裡。
一旁的江嬤嬤一臉沉重:“少夫人,我仍是擔心,這麼多人攪和在一起,萬一又遇到上次春杏那事……”
“既來之則安之,遇上了,再解決便是。”雲禾拿了一塊兒蜜餞放進嘴裡,沒一會兒就酸得皺眉:“這是杏脯嗎?怎的如此酸?”
白芍後知後覺:“少夫人,這是春香姑娘那裡的,我瞧著還不錯,就也拿了一些。”
“不行不行,她喜酸我可吃不了。”雲禾急忙擺手。
“好,我這就撤下去。”
雲禾詢問起來:“她今日如何?可有好些?我忙著鋪子的事還沒顧得上去瞧瞧。”
“嗯,能吃能睡,身子瞧著養好了一些。”白芍壓低了聲音:“這幾日我又請了幾位大夫來把脈,放了一些難以醫治的話出去……”
雲禾表揚起來:“做得不錯,一會兒賞你。”
白芍喜笑顏開,一旁的江嬤嬤兀自皺眉:“我愁得連覺都睡不好,你們還真是一點不擔心呢。”
雲禾笑著看向她:“不必擔憂。這場宴,我也盼著呢。”
江嬤嬤看著少夫人的眼神,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以往每一次均是如此,少夫人會把一切安排妥當,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之事,也永遠有備選的法子。
少夫人從來沒打過沒準備的仗,確實不用擔心的呢。
日子一天一天地臨近了,很快,便到了四月底賞花宴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