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一眼就認出,這信是顧連辭寫來的。
這人真的很大膽,竟三番兩次地邀約自己,自己可是人妻,他竟絲毫也不避諱的嗎?
雲禾有些無語,本不想去,可又怕他真的有事。所以猶豫再三,還是讓門房準備馬車。
去的時候,顧連辭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像是才從遠處歸來的模樣,風塵仆仆的衣服上還沾染了些許泥土。
雲禾看過去時,他馬上伸手撣了撣:“你今日倒是準時了。”
“顧少將軍,你這麼著急約我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顧連辭唔了一聲:“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不重要?”雲禾緩聲提醒:“顧少將軍,男女有彆,我是侯府的少夫人,不便與你私下常見麵的。”
顧連辭咳了一聲:“並沒有常見麵,這不有好些日子沒見過了嗎?另外就是說一下山匪的情況,有些個查明了情況,犯的事比較小,關押一陣後就會放回去。到時你讓你的管事接收一下。”
雲禾帶著一絲苦笑:“我那莊子成了什麼犯事人的養濟院了嗎?”
“主要是那些山匪的親人就在雲嶺,你那裡也缺人手。”
一時間,雲禾無言以對。她有些無奈但又不太可能拒絕,因為自打農莊開啟了開河,似乎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了。
她行了個禮:“知道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顧連辭叫住她:“對了,我幾日沒回臨安,今日一聽,聽說你家許多亂七八糟的傳聞。”
雲禾實話實說:“還好吧,亂是亂了些,但亂中有序。”
“你心態竟是如此開朗?”顧連辭微微皺眉:“這喬家可真不是什麼正經的門戶,趙家當初是瞎了眼嗎?竟讓你隨便嫁了這種人。”
雲禾沉默了一會兒:“顧少將軍,不開朗又如何?我哪有那麼好的命挑挑撿撿?終歸是彆人給什麼,我就隻能拿什麼。我沒有選擇的權利。”
“為什麼沒有……”
“顧少將軍,你身為男子,非議彆家夫人這行徑實在有些不妥。想來你也沒有彆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雲禾說完後,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顧連辭有些著急,想喊住她,可是人已經走遠了。
他對身旁的隨從說:“這女人怎麼聽不懂好賴話?”
隨從小心翼翼:“少將軍,你剛剛那話聽起來……確實有點像是在八卦人家喬少夫人。”
“真的麼?我其實是在擔憂。”
“嗯。”隨從想了想,建議道:“那少將軍你多注意語氣,女人總是比較敏感的。”
“我瞧著一點也不敏感,當年她親口說的那些話,她現在全都忘了。”
隨從想了想:“那下次你就直接一點開口問好了。”
顧連辭沉默了一會兒:“會不會太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