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想必是你那跋扈刁鑽的庶姐吧。”長樂冷笑一聲:“你倆的事情我聽說過,這人可是臉皮極厚呢,你快下去對付她吧,我坐這兒喝喝茶。”
雲禾點了點頭,轉身下了樓。
趙雲舒穿了一身新衣,正在樓梯口發脾氣,罵初菊不知天高地厚,竟不放她上去:“你以為你去了喬家,就反了天?你一天是我奴婢,便世世是我奴婢!”
“大姐!”雲禾款款而下,帶著慍怒:“你是腦子被狗吃了麼?竟然說這麼無恥的話。初菊是我喬家的人,怎麼成了你的奴婢了?”
趙雲舒純粹是嘴上圖痛快,這會兒心虛地笑:“哎呀,你計較什麼,我們可是親姐妹,分什麼彼此。”
雲禾嫌棄地看她:“你巴巴地尋來,有何事?我還忙,沒空聽你磨嘰。”
“聽說喬玉安走了,去軍營了?”趙雲舒壓低了聲音。
“你想說什麼?”
趙雲舒神秘的笑笑:“我們來交換條件吧,我告訴你他去軍營之後的事,作為回報,我問你什麼,以後你就回什麼。”
雲禾都聽笑了:“你就拿這三瓜兩棗來與我談判?”
“哼,這可關乎你的性命,你若不信,之後倒黴的全在後頭!”趙雲舒叫了起來:“到時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雲禾聽後笑了笑:“我原本有些好奇,你這麼一說,我反而無所謂了。那就謝謝你的好意了,你回去吧。”
“你!”趙雲舒碰了一鼻子灰,氣得口不擇言:“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
她正發脾氣,樓梯口傳來了長樂的聲音:“嗬,雲禾,你這位庶姐還真像傳聞中一樣,德行極差啊!”
趙雲舒挑眉往上看,看見是個年輕的陌生女子,長得雖不錯,但一身騎裝完全不像正經大戶人家的千金。
於是她憤怒開罵:“你誰呀跑這來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長樂的婢女往前一步,正要警告時,長樂笑嘻嘻地拉住了她們:“行了,你來撕啊,你來撕爛我試試……”
趙雲舒肺都氣炸了,罵著就要上樓,右手作勢揚了起來,想要扇她一耳光。
可手剛剛舉起來,就被長樂一馬鞭狠狠打退:“你想打我,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了!”
趙雲舒攥著紅腫的手,大罵著要狠狠打死她,還使勁招呼著自己的婢女來動手。
可是,氣氛卻格外詭異,沒人回應她,婢女一個也沒上前,店鋪裡的人都死寂無聲,就連一旁的趙雲禾也充滿了憐憫的目光。
這是什麼情況?大家為啥不上來?趙雲禾那是啥意思?
趙雲舒心裡開始發毛,她警惕地再度看了麵前的女子一眼,舌頭開始發顫:“你,你究竟是誰?”
“我嗎?我的大名你這種低賤的人不配知道。”長樂低著頭看她:“快些滾吧,免得汙了這裡的地。”
“你若是不肯說,定是狐假虎威!”趙雲舒硬撐著一口氣:“誰知道哪來的野貨,說不定就像麗春院的蘇月影一樣……”
“大膽!”長樂又是一鞭揮了過去,這一鞭,重重甩在了她的臉上,瞬間起了一條紅印,很快就腫了起來。
趙雲舒像發瘋一樣嘶吼起來,正要衝上來扭打,門外傳來了小廝們的聲音:“郡主,王爺派人來尋,說家中有事,讓你早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