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當探花,也是他的命。”
“憑什麼!”趙雲舒厲聲嘶吼:“我要他死,我要他以最慘的方式死去。你不說就算了,我會用我的辦法達到目的!”
她吼完後,憤怒地瞪了雲禾一眼,轉身跑了出去。
雲禾站在窗邊望著她的背影,隻覺得無力。她和趙雲舒原本就是兩個極端的人,是不可能達成共識的。
有些話甚至不能明說,因為指不定這位姐就要乾出什麼嚇人的事。
範以安若是中不了探花,就沒有與那人相識的機會,還如何報前世的血海深仇?所以,這長線必須得放,不放都不行。
她轉過身對江嬤嬤說:“一會兒把元梧叫來,我有些事情讓他去辦。”
找周元梧,隻有兩件事,第一,盯著趙雲舒,因為她可能會乾出瘋狂的事來。第二,護著範以安順遂參加春闈。
周元梧聽到第一件事時連連點頭,可第二件事,他驚得說不出話來:“夫人,這是為啥呀?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咱們為啥要護著?”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放手去辦就是。”
果不其然,幾天後周元梧傳來了消息,說趙雲舒偷摸著去了一趟藥鋪,然後天天熬湯給範以安送。
“你沒查查那藥是什麼?”
“查過了,是一些吃了會腹痛腹瀉的藥……但是範姑爺對她警惕心很強,送來的湯都悄悄倒了,一口也沒喝。”
雲禾若有所思:“看來他也察覺了。趙雲舒無論是什麼事都流於表麵,任誰又看不出呢?”
範以安豈會不知道趙雲舒的仇恨,他一方麵穩住她,另一方麵也在找反轉的機會,雲禾甚至在想,範以安說不定已經不想和離了,而是直接殺了她。
至於結果如何,就看這兩人能互做到何種程度了。
雲禾猜測,定是範以安贏。他心思縝密情緒深沉,趙雲舒根本玩不過他。
這一次果然又猜對了……沒幾天,就聽說趙雲舒生了一場大病,四肢乏力連地都下不了,被趙氏接回了娘家,還請了許多大夫來看,均是沒看好。
估計是偷摸著下了什麼軟骨散一類的藥吧。反正這一次,趙雲舒算是敗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已到了冬日最冷的時節,心急難耐的喬老太太終於接到了喬玉安的來信。
信裡他說自己已到了邊關外的軍營,順利得很,馬上有人接納了他,還留他在營帳做師爺。
他讓喬家人放心,說自己一切都好,信的最後讓雲禾將他書房裡的幾本兵法書打包一番,讓驛站送過去,他想要再看看。
喬老太太反複把信看了幾遍,又哭又笑:“怎能不順利,又是派人暗中保護,又是提前尋了羅將軍,打點各種花了那麼多銀子,可不就是為了順利嗎?安哥兒真以為離了喬家,他就能行?”
“讓侯爺試試吧。”雲禾緩聲道:“我之前聽他說起兵法之事,確是頭頭是道,若是能運用出來,也能實現他的抱負。”
喬老太太拍了拍雲禾的手:“你說得對,我們一直把安哥兒保護得太好了,如今確也應該讓他也去闖蕩一番了。也還好,最近邊關太平,並無戰事,也沒啥危險。”
誰料喬老太太這番話剛說了沒幾天,突厥國就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