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哥兒已有六歲,但也隻是剛剛啟蒙的程度,比起臨安城的官家子弟來說,基礎還差得太遠,為此,雲禾專門請了臨安城裡不錯的先生,每日來家中上課。
正好鄭氏的兒子淵哥兒也滿五歲了,兩人一起上課,也算是有個伴。
這倆孩子倒也合得來,晉哥兒懂事,淵哥兒活潑,兩人相處起來極為融洽。這讓雲禾和鄭氏都很放心。
雲禾有時也覺得恍惚,自己才剛剛十九,卻已完全進入了母親的角色,像是經曆了許多年似的。
關於喬文晉的事,喬老太太早早派人寫信通知了喬玉安,隻是,如今邊關外正遇戰事,信能否送到都成問題,更談不上回信了。
喬老太太也因著這事,焦慮得很。她對身旁的嬤嬤說:“我日日都在擔憂,也是懊惱得很,當初就不該由著他的性子,讓他去了那邊危險的地方……”
“侯爺也是有主意的人呢。而且那邊打好了招呼,定是有人關照的,不會有事的。”老嬤嬤安慰起來。
喬老太太歎了口氣:“我看雲禾一天倒是心大得很,似乎半點不擔憂。他們兩人啊,瞧著倒是咱們候爺主動一些。”
老嬤嬤也點了點頭:“是啊,我瞧著侯爺很是喜歡夫人,事事以她為重,句句都聽她的。”
“唉,他那腦子跟他爹一樣,一根筯。”喬老太太想了想:“好在晉哥兒的事妥了,聽聞雲禾還請了先生來家中授課,我也算安心了些。”
“老夫人不是派人早算過了麼,這晉哥兒的八字與喬家是最合的。”
喬老太太笑了起來:“那算命的說,隻要他進了我喬家,不足一年,侯爺就有正兒八經的嫡子了。”
兩人說笑著,殊不知這些話都傳入了門外的雲禾耳中。
她心裡沒由得的一陣厭惡……她就是被所謂八字害得不輕的人,卻控製不了喬家也信這些。
但還能說什麼呢,喬老太太心又不壞,大抵還是向著她的。
而且前些天她派了人去打探確認晉哥兒的身世,也確實如他們所說,爹娘均不在了。
所以就這樣吧,不過多了個兒子而已。
喬家的事也自然瞞不過長樂,她當成笑話一樣,聽得樂不可支,連聲說喬家的戲可是熱鬨非凡。
長樂說罷,又約了雲禾去騎馬……之前經曆了墜馬一事後,雲禾對騎馬有了心理陰影,但想著圍獵會的事,仍是逼自己硬著頭皮學。
不過每次去都會再三確認馬匹情況,一來二去的,如今騎馬的水平也隻是勉強能跑上幾圈不摔下來的程度。隻要想要馬上射箭啥的,就不行了。
此時,雲禾也收到了圍獵會的帖子,就在十日之後,時間緊迫,她都有些焦慮。
長樂自己騎射水平了得,所以也鄙夷了數次:“明明很簡單的事,你怎麼就學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