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襲紅衣,騎著馬疾馳而來,然後在距離幾米遠處停下來,迅速翻身下馬:“這……你這是怎麼回事?”
雲禾:“我……”
長樂走近一些,看到了地上那黑黝黝的龐然大物:“啊!你竟然殺死了一頭野豬?不是……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一言難儘,這豬不是……”雲禾還沒來得及說完,道上就傳來了踢踢踏踏的馬蹄聲。
長樂扭頭去看:“咦,好像是四堂兄……我去看看……”
說時遲、那時快,雲禾在她轉身過去的短短時間裡,迅速衝到野豬旁,奮力拔出了那柄箭,悄悄藏了起來。
這箭自己用的全然不同,若是被發現,定會引起懷疑。
她剛剛處理完,長樂就領著一個陌生的男子來了。
那男人身量極高,一身緊實的玄色騎裝包裹著緊實流暢的肌肉,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映襯得那原本俊朗的臉也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坐在高高的駿馬上,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的趙雲禾,再瞥一眼倒在一旁一動不動的野豬,語氣輕蔑:“你殺的?”
雲禾硬著頭皮,隻能認了:“是。”
“你會武功?”
“回四皇子,臣婦不會。”
“你的馬呢?”
“跑了。”
男子嘴角撇過一絲冷笑:“嗬嗬,這倒也奇了。”
雲禾麵色沉靜站立著,她心裡知道,這位便是暴虐成性、行事乖張的四皇子周回淵了。前世也曾見過他幾次,均是隔了人群遠遠望之,幾乎沒有正麵接觸過。
這會兒隻隔咫尺,便能深刻地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壓迫感了,這與他的生母德妃有幾分相似但更甚。
她這一路謹記著喬老太太與賢妃的叮囑,少顯眼、少招惹,她也儘力如此了。
可是事情的發生往往不如自控,就像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射殺了野豬一樣荒唐離譜。
現場的氣氛格外沉默,趙雲禾與周回淵相對無言,空氣裡流淌著詭異的氣氛。
但很快,長樂爽朗的笑聲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片寂靜:“雲禾,你今日這戰績,怕是要得魁首!走,上我的馬,我們這就讓人去幫忙,把這獵物拖出去!”
雲禾被她拉上了馬後,兩人一路馳騁而去,走了許久,雲禾回頭望,四皇子已經不見了。
這次圍獵的第一天,喬家夫人就爆了冷門,看起來孱弱無力的她竟生生獵得了一頭野豬,令人震驚至極,比起其他貴女獵得的山兔野雞,這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
特彆是德妃,她死死盯著那頭被七八人才抬起的野豬,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家也議論紛紛:“這山林不是被事先篩查過麼?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凶獸吧,怎麼會有野豬?”
“許是後山跑來的吧,男人不受圍獵限製,通常也會去後山。”
“這喬夫人看著嬌滴滴的,竟有如此武藝,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