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
“奴婢不小心摔的。”
“你當本王傻啊?摔能摔出巴掌印來?”
魏懷琛當即就要叫大夫。
夏蓮衣阻止道:“這麼晚了,免得影響王妃休息,奴婢的傷不礙事的。”
她巴望著魏懷琛早點離開,要不裕王妃又要遷怒於她了。
魏懷琛漆黑冷沉的眸子似一潭黑泉:“不識抬舉。”
隨後命令人拿了一瓶外傷藥過來,她訥訥地點頭,不再多話。
“謝王爺賞賜。”
微弱的燭光下,夏蓮衣神色飄忽,可憐極了。
魏懷琛起了戲弄的心思:“今晚就去本王的房間吧。”
夏蓮衣的眼睛瞪大,連瞳孔都在發顫。
如今魏懷琛與裕王妃鬨彆扭,要是她現在承寵,肯定會被誤以為是乘虛而入的。
魏懷琛嘴角上揚,他原本隻是和裕王妃置氣才來找夏蓮衣的。
但是他現在突然覺得夏蓮衣就像一隻膽小的貓兒,如果養在身邊也挺好玩的。
他玩心大起,便和裕王妃討要了夏蓮衣。
在裕王妃含恨的目光中,夏蓮衣搬離了裕王妃的院子。
然而當晚魏懷琛寵幸的卻是新來的舞女秋月。
相比起木訥膽小的夏蓮衣,還是妖嬈識趣的秋月更符合他的胃口。
天亮後,夏蓮衣被安排去伺候魏懷琛起身。
魏懷琛正抱著秋月,一副饜足的樣子:“你伺候得好,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夏蓮衣的錯覺,她覺得說這句話時魏懷琛看了她一眼。
半開的窗透進幾縷陽光,籠罩著魏懷琛英挺的眉眼,刀削般的下顎,赤裸的胸膛。
慵懶,性感。
秋月軟了腰肢在他懷裡撒嬌,俏生生地唱著小曲,當即就被升為了通房。
夏蓮衣想著既然他有通房丫鬟了,就不會再纏著她了吧?
魏懷琛發現夏蓮衣臉上沒有半分不悅,板著臉說道:“你去給秋月量尺寸做幾身衣服吧。”
秋月聽聞,笑得更是燦爛。
她知道夏蓮衣是魏懷琛特意討要來的,還以為在他心裡至少有點地位。
沒想到現在居然要伺候她,果然就是個下賤的奴才。
“奴婢明白。”
夏蓮衣便去了製衣閣拿軟尺,隨後去裕王妃房間請求製衣的份例。
裕王妃知曉她還要伺候一個通房,譏諷出聲道:“就你這出身,再怎麼勾引王爺也是枉然,這輩子都隻能被人踩在腳下。”
夏蓮衣並不還嘴,隻悶頭挨罵。
昨日走得急,東西還沒收拾,她便來到之前的住所。
等快要走到屋子門口時,她才看見自己的東西被隨意扔在門外,亂糟糟散了一地。
她大驚失色,不顧形象地飛奔過來,慌忙在地上仔細翻找。
她還有重要的東西呢!
在看見那個帶鎖的小破木箱時她才鬆了一口氣。
夏蓮衣低頭收拾,在撿起一條帕子時,一隻腳踩住了它。
容貌豔麗的女子雙手環抱著胸,揚著下巴俯視她。
她用一種極其挑剔的眼光掃視她一圈,語氣揶揄:“喲,這不是我們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的蓮衣姑娘嗎?”
夏蓮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己的東西定然都是麵前的綠蘿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