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氣衝衝地就往夏蓮衣房間走去。
這邊一個雜役在秦管家身邊耳語了一番。
秦管家剛把綠蘿手裡的男式裡衣搶過來,魏懷琛就到了。
眾人連忙請安,不知道這位大佛怎麼親自來這了。
蔣清曲在外也很詫異,魏懷琛什麼時候喜歡多管閒事了?
魏懷琛來到這,陰沉著臉卻不說話,安靜的時間太長了,長到眾人背後都滲出了冷汗。
秦管家戰戰兢兢地問道:“王爺可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妥?”
“是誰偷人?”
魏懷琛雖是質問,但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不敢抬頭的夏蓮衣。
夏蓮衣的心一瞬間提到嗓子眼兒。
“沒有沒有,都是誤會。”秦管家連忙打圓場。
魏懷琛聽到隻是誤會而已,不知為何心裡的煩躁就被安撫了。
夏蓮衣不明白怎麼突然間秦管家就改變了態度,幫自己說話。
她很快就聯想到了那個身份尊貴的蔣清曲,他要是想幫她這樣的一個小丫鬟可再簡單不過了。
也隻有他才有辦法命令得了裕王府的奴才,秦管家多半就是他嘴裡說的眼線。
蔣清曲居然會願意護著她?
綠蘿慌了神,連忙喊道:“王爺,您聽奴婢說,夏蓮衣是真的偷人了,剛剛奴婢還在她房間裡找到物證了,就在,就在……”
綠蘿剛想說物證在秦管家手裡,卻發現他手裡空無一物。
不知道在剛剛的慌亂中藏去哪了?
蔣清曲目光不善地看著綠蘿:“你竟然敢誣陷本王的人!”
綠蘿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完了。
魏懷琛已經認定她是誣陷了!
她哭喊著想讓魏懷琛心軟:“王爺,奴婢可能是眼拙看錯了!奴婢知錯了,放了奴婢吧!”
魏懷琛突然瞥見夏蓮衣那隻被麻布包裹著卻還在流血的手。
白日裡不還好好地嗎?
他院裡的人得了他吩咐不可能為難她,那就是麵前這個心懷不軌的女人做的了!
夏蓮衣到底是他的人,雖然他不待見她,但也不能被彆人欺負了去。
要不他的麵子往哪擱?
魏懷琛看綠蘿眼生,問道:“你哪個院子的狗奴才?敢來本王這撒野?”
這話對於綠蘿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自持貌美,之前常偷偷在裕王妃不知道的地方對著魏懷琛搔首弄姿。
現在才發現,對方居然都不記得自己!
她來不及難過,連忙求饒:“奴婢是雲煙榭的丫鬟,奴婢是一時心盲才鬨出這種混賬事的。”
魏懷琛一聽是裕王妃的丫鬟,大發雷霆:“這謝璃彗連下人都管不好還做什麼王妃啊!”
“善妒就算了,還無能!”
魏懷琛本就不喜歡這個控製欲特彆強的妻子。
謝璃彗的祖父是榮國公,深受皇兄器重。
當年她對他一見鐘情。
他對謝璃彗不理不睬,沒想到竟氣得她入宮哭訴。
榮國公疼愛孫女,沒法子,隻得豁出去老臉求皇兄賜婚。
他雖有微詞,但是皇兄親口賜婚隻好接受。
這個女人入府一年以來處處要強,前不久還打死了他一個愛妾才消停了一會兒。
現在那個女人的丫鬟還敢來這鬨事!
不過沒關係,有了母妃給的宮廷秘藥,謝璃彗很快就會悄無聲息地離開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