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覺得,當初你借了皇兄的威風嫁給了本王,本王就動不了你了吧?”
望著魏懷琛陰沉的眼神,裕王妃一時驚恐失語。
不過,很快她就安慰自己,她家世顯貴,要是死了,祖父不會善罷甘休的。
魏懷琛忌憚她就不敢向她下手。
現在為了個丫鬟和他鬨的不可開交,這不劃算。
魏懷琛摟著夏蓮衣,一副要護她到底的樣子。
他警告裕王妃道:“上次你打死白霜的事,本王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要你一個丫鬟的賤命來賠不過分吧!”
裕王妃氣急了,生怕夏蓮衣成為第二個白霜。
明明她已經找了個無鹽女了,怎麼還是進了魏懷琛的眼!
不過能殺第一個,那第二個也一樣。
夏蓮衣發現裕王妃的眼神像淬了冰一樣盯著她!
她被嚇得不自覺縮進了魏懷琛懷裡。
魏懷琛摟著她的力氣變大了:“彆怕,本王在這,誰都動不了你!”
他自小對夏蓮衣有著不可言說的占有欲。
可是母妃教導他,和奴才走太近了會有失身份……
“賤人,我遲早把你弄死!”裕王妃越過還在被仗責的綠蘿回了雲煙榭。
不久,綠蘿已經被打得血肉橫飛。
她忽然看到了站在人群裡的夏蓮衣,用儘身上僅剩的一點力氣,嘴裡帶血地尖叫著:“賤人,賤人!都是你害了我!”
最後斷了氣,被人粗魯地拉著雙腿拖了下去。
秦管家咳了兩聲,走到正中間,嚴厲地訓話:“大家都已經看到了這個丫鬟的下場,往後再有不安分的,可得仔細掂量掂量你有幾條命好罰?”
眾人都規規矩矩地低頭:“是。”
這場鬨劇才拉下了帷幕。
——
夜已深了,魏懷琛看著裕王妃走了,就回觀瀾閣了。
人潮散退,夏蓮衣腦海中綠蘿那副爛的不能再爛的血肉攪在一起的慘樣愈發清晰,揮之不去。
她實在忍不住了,扶著樹乾嘔起來。
“嘔……”
剛平息一些,想到畫麵,惡心的感覺又上來了。
“嘔……”
乾嘔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
她一手撐著牆,一手撫著胸膛,儘力讓自己緩和一下。
“這麼不經嚇?”有人在她背後嗤笑。
夏蓮衣慢慢轉過身,看到了蔣清曲
他穿著墨色的錦緞衣袍,露出金色鏤空曇花的鑲邊,腰係玉帶,手持象牙製成的折扇。
原本就俊美的麵容在潔白的月光下,宛然謫仙。
夏蓮衣不明白,就寢的時間了,怎麼還打扮的這麼隆重?
蔣清曲輕蔑地撇她一眼,嫌棄道:“膽子比老鼠還小,不過見了一點點血就嚇破了膽!”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夏蓮衣這回沒有害怕,反倒是懸著的心落回了實處。
或許是因為他在她發燒時照顧得儘心儘力,讓她這麼依賴蔣清曲。
蔣清曲不耐煩道:“那個綠蘿本就該死,平日裡你受的委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