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琛看著裕王妃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
多喝點,喝越多越好……
魏懷琛看裕王妃的人都走了,就叫停了演戲的雜役:“停下吧。”
夏蓮衣起身默默往旁邊站了些:“謝王爺饒奴婢一命。”
魏懷琛看了她一眼,說道:“演技還不錯嘛,把王妃都給騙了。”
饒是宮裡的嬪妃都演不得這麼像。
“謝王爺誇獎。”
可能是宮裡出來的人,疑心病都重一些。
魏懷琛挑起夏蓮衣的下巴,目光幽暗:“你要是敢騙本王,本王還真難發現呢。”
“奴婢不敢!”
夏蓮衣說著用力磕了幾個頭,態度誠懇極了。
雖清楚魏懷琛現在還不知道她和蔣清曲的交易,但這句話也讓害怕洶湧而來。
魏懷琛鬆開手:“料你也不敢。”
他覺得是自己疑心太重了,這個小丫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外人都沒見過幾個。
能向誰出賣他?
受傷後,夏蓮衣又消瘦了不少,和手上鮮紅的麻布形成劇烈的視覺衝擊。
魏懷琛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片刻後抬手在她頭上揉了一下:“餘白,把皇兄賜給本王的傷藥拿來。”
夏蓮衣受寵若驚,居然會給她用這種禦賜的東西?
剛想拒絕:“奴婢……”就被魏懷琛的“嘖”的一聲給打斷了。
她知道這是魏懷琛不耐煩的表現。
他不喜歡彆人忤逆他,剛剛已經被裕王妃冒犯了,現在不好再去抗拒他的命令。
魏懷琛看著夏蓮衣乖巧的腦袋,剛剛的裕王妃帶來的煩躁才消了些。
女人還是聽話一點才討人喜歡。
他收手打算出門去宴會朋友,夏蓮衣的腦袋還餘留他手掌的溫度。
她有些恍惚,很久以前,好像他們也曾這麼親密過。
直到八歲那日,蔣太妃居高臨下地看著衣衫不整的她,眼裡的鄙夷溢出眼眶。
“不想伺候丞相,就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王爺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攀上的。”
“要不是王爺現在把你當個玩意兒舍不得,本宮早就把你發賣了。”
“再讓本宮看見你靠近王爺,本宮就親自送你去丞相府!”
從此她避魏懷琛如虎豹。
如果不是裕王妃那次硬把她塞入魏懷琛房間,兩人此生可能再無交集。
魏懷琛看著呆呆的小丫鬟,想到明天就要出發祭祖了,留她在家被欺負了怎麼辦?
一同帶去算了……
夜晚,夏蓮衣臨時接到要一同前去祭祀的消息,連忙收拾行李。
她的心裡惶惶不安,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
蔣清曲房間。
暮山彙報:“世子,魏懷琛真的帶了蓮衣姑娘前去,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蔣清曲不屑道:“魏懷琛早就厭惡了謝璃彗,謝璃彗越是為難夏蓮衣,他越是要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