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張問道:“太妃那怎麼交代啊?”
為了個丫鬟請禦醫,就算治好了,也會給太妃記恨的。
“就說給本王請的。”
餘白的話讓魏懷琛恢複了幾分理智,他差點就忘記了母妃的教導。
主子和奴才就是雲泥之彆。
餘白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應下:“是。”
此時,魏懷琛的手下來報:“王爺,這是在火災現場發現的一把銅鎖。”
魏懷琛看著銅鎖,眉頭緊皺。
他沒有傻到以為這是巧合,那就是他身邊已經出現了內奸了。
那會是誰?
在蔣家祠堂多有不便,魏懷琛命令餘白抱著昏迷不醒的夏蓮衣上馬車要回裕王府。
——
皇宮,錦繡宮。
蔣太妃正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戴著赤金鑲嵌翡翠珠粒的長護甲正逗著金絲籠裡的一隻雀兒。
她長著一張典雅端莊的臉,朱唇貝齒,麵若芙蓉,就如暮春枝頭迎風初綻的春花。
入宮多年,眸光依舊透亮,完全不像個已經誕育過皇子、三十多歲的婦人。
“太妃,剛剛王爺來傳了許太醫出宮給他看病。”錦繡宮大宮女花枝在底下恭敬地彙報著。
“什麼?琛兒病了!”
蔣太妃聽聞立馬起身,焦急地來回踱步,額頭上急出細密的汗珠。
“快,去與皇上說下,本宮要出去看看他。”
花枝沒起身,隻是勸道:“太妃,後宮與皇戚交往密切會引起皇上懷疑的。”
蔣太妃煩躁地揉了手中的錦帕:“皇上怎麼可能管這些事,還不是太後那個老妖婆,事事防著本宮!”
要不是先帝死得早,就憑她的寵愛,現在的皇位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可憐她的琛兒了,隻能委屈做個王爺。
“一會兒,許太醫回來了,叫他來本宮這回話。”
“再去庫房拿些上好的補品,藥材給琛兒送去。”
“還有前些日子進貢的布料。”
“再把那顆深海夜明珠給琛兒一同送去。”
蔣太妃絮絮叨叨了許多,她十五入宮,二十一歲成為太妃至今十五年了。
魏懷琛還沒離開她之前,她生活還有些趣味。
現在魏懷琛不在身旁,她每日都寂寞非常,思念孩子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原本蔣太妃就是個很依賴他人的女子,無奈年少守寡,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魏懷琛身上。
而且越來越嚴重。
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太妃,王爺的生辰禮到了。”
蔣太妃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她要給琛兒一份大禮……
——
馬車飛馳得很快,車廂有些不穩,夏蓮衣瘦小的身軀被震得左右搖擺。
昏迷的夏蓮衣忍不住悶哼一聲。
坐在一旁的魏懷琛聽見了,想伸手攬著她的腰,卻覺得太反常了。
他不能這麼關心她,隻有奴才關心主子的份,便又收回了手。
回到裕王府,許太醫已經恭候多時。
許太醫低頭進到觀瀾閣,想給魏懷琛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