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不好再為難,要不就給蔣太妃找到機會批評她善妒了。
看見裕王妃吃癟,楚鈴蘭心中暗喜。
楚鈴蘭的聲音帶著哭意,弱不禁風惹人疼:“懷琛哥哥,前些日子我被登徒浪子調戲,如果不是懷琛哥哥及時相救,我恐怕就要跳湖維護清白了。”
“謝懷琛哥哥救了鈴蘭一命,鈴蘭當時就在想,要是可以報答懷琛哥哥就好了。”
“如今幸得在太妃底下服侍。”
楚鈴蘭說完還嬌羞地低下了頭。
魏懷琛疑惑地皺了下眉,悄聲問旁邊的餘白:“還有這事?”
餘白仔細一想,回道:“有的,王爺。”
“就是那次王爺在畫舫上遊湖,看楚小姐要跳湖,就命奴才去搭救了一番。”
魏懷琛點了點頭,心下明了。
原來是她啊,不過那時候他也不過是怕有人死在他常去遊玩的地方,徒增晦氣而已。
他麵上不顯,對於他還感興趣的女子,他向來有耐心:“能救下鈴蘭妹妹是本王的福氣。”
楚鈴蘭自從知道那日救下她的是魏懷琛,她的心就時常撲通撲通地亂跳。
畢竟京城高門顯貴的公子裡,就沒有長得比魏懷琛更好看的,更尊貴的。
如果搭上了他,用他的身世地位護著自己,就不用被嫡母隨便許給什麼浪蕩公子哥了……
原本她還忌憚裕王妃,但如今她得到了蔣太妃的青睞,那就要用儘一切手段得到懷琛哥哥!
宴會正式開始,首先丫鬟們呈上的是一道道精致的冷盤,有金山鹹豉、凍三色炙、酒醋肉,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
夏蓮衣幫忙端菜,忍著不安感,低頭恭敬地端到蔣太妃麵前。
蔣太妃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瞥她一眼,帶著些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諷刺:“倒是比小時候安分一些。”
夏蓮衣忍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的恐懼,低頭謝恩:“謝太妃誇獎。”
隨後是熱菜輪番上桌,每一道菜都是後廚精心烹製的佳作,如荔枝腰子熬鵝、東坡肉、紅燒獅子頭等,每一口都齒頰留香,令人胃口大開。
席間,歌舞升平,舞女們婀娜多姿,宛若花叢飛舞的蝴蝶,曲聲悠揚。
楚鈴蘭先挑了好聽地說:“這場晚宴布置真有趣啊,看得出懷琛哥哥花費了很多心思。”
魏懷琛被恭維得很是舒服,眼裡全是得意和驕傲。
“懷琛哥哥,你這真有趣,鈴蘭可以以後經常來找你玩嗎?”楚鈴蘭用天真爛漫的語氣講出這句話。
但是眾人都知道楚鈴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畢竟她那羞紅的臉蛋早就暴露出她愛慕魏懷琛這件事了。
“當然可以。”魏懷琛伸手揉了揉楚鈴蘭的腦袋,一臉寵溺。
不過很快他就收回了手。
這個觸感沒有那個小丫鬟的好啊。
明明看起來營養缺失的樣子,但那頭秀發卻是少有的柔順。
裕王妃嘴角帶著笑,笑得很冷,像是寒冬裡的冰,隨時都會碎成尖銳的冰刀,將人紮個千瘡百孔。
宴會很晚才結束,蔣太妃無可奈何地就要回宮,太後不允許嬪妃外宿。
她走之前抱著魏懷琛委屈哭訴道:“下次,母妃見你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這太後皇上防著我們母子和防賊似的。”
從小到大,這些話,魏懷琛已經聽了無數次。
其實皇兄和太後對他們還是挺厚待的。
他想起了父皇還在世時,在四下無人時,母妃就因為父皇的恩寵而幾近於癲狂的狀態,經常在宮裡詛咒辱罵太後與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