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令牌其實就是催命符,擁有的權力越大就越危險。
要不是夏蓮衣沒有身份證明,他也不想把這個令牌交給她。
夏蓮衣重重點了點頭,手裡攥得更緊了。
——
平湖居。
流穎把以往丫鬟的用品賬本拿了過來,和坐在案台旁的楚鈴蘭說道:“這上麵寫了以往夏蓮衣都是在每月中旬去領取草木灰的,那就證明這些日子的癸水都是裝出來的。”
楚鈴蘭搖頭,萬萬不敢相信:“你是說夏蓮衣假裝來了癸水?這不可能,她圖什麼啊?”
楚鈴蘭雖想把夏蓮衣除之而後快,但是她知道夏蓮衣在魏懷琛心裡的重要地位。
不敢輕舉妄動。
流穎看著麵前瞻前顧後的楚鈴蘭,心裡不滿。
她這些日子發現楚鈴蘭特彆害怕夏蓮衣得寵。
她就不明白了,夏蓮衣有什麼好怕的?
不就是一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狐媚子。
兩個人知道的情報不一樣,但又互相猜疑不願共享,導致對夏蓮衣的了解都出了偏差。
流穎有些不耐煩了,搬出夏蓮衣來刺激楚鈴蘭:“你不配合,就等著夏蓮衣得寵吧。”
楚鈴蘭被這麼吼了一下,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怎麼和我說話呢?我現在是你的主子!”
流穎看楚鈴蘭上當了,接著激道:“主子?王爺到現在都沒去提親呢,我真替你可憐。”
“要是夏蓮衣得寵了,在王爺耳旁吹吹風,你入府的事可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楚鈴蘭被這話正中下懷。
是啊,有了夏蓮衣這個正品,她這個贗品存在的意義就沒有了……
楚鈴蘭輕咬下唇,她已經把身子給了懷琛哥哥了,再也嫁不了什麼彆的好人家了。
她隻能扒著懷琛哥哥過活了。
“但是她是怎麼裝出來的?把懷琛哥哥都騙到了。”
流穎也想不通,不過這不重要,隻要坐實了夏蓮衣騙了魏懷琛就行。
以魏懷琛的性子必定不會放過夏蓮衣。
她看著楚鈴蘭已經有所動搖,趕緊在她耳邊把奸計告訴了她。
——
觀瀾閣。
一個小廝鬼鬼祟祟地在門口徘徊,看了眼手裡流穎給的銀子。
咽了咽口水,把銀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懷裡,見魏懷琛醒了,鼓起勇氣進了房間。
“王爺,奴才是內務府的,有事情想請示王爺。”
魏懷琛眼睛半眯,尚未清醒:“什麼事?”
小廝回道:“本來這隻是件小事,但事關蓮衣姑娘,所以才前來稟告。”
魏懷琛聽見夏蓮衣三個字醒了一半:“夏蓮衣,她又怎麼了?”
小廝恭敬地把賬本呈了上來:“王爺,您看,這個月蓮衣姑娘的某些份例已經超出了丫鬟該有的規格。”
“一般來說,超出的規格內務府是不會提供了,您看要不要按照侍妾的標準給蓮衣姑娘呢?”
魏懷琛瞄了幾眼,說道:“給吧,本王又不是養不起。”
作為一個男人,他對月事也不是很了解,根本沒看出什麼問題。
這時,楚鈴蘭從外麵進來了:“懷琛哥哥早啊。”
然後,她看見了賬本,突然驚呼:“蓮衣姐姐,是不是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