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按照墜星發妖所指的方向前進著,手裡少有的沒有拿著地圖,他穿過條條街道,看著越來越近的學術大堂,忍不住起感歎魔寵的各種妙用。
很快,這位老人家就走進了正在講著課的大廳當中。
這似乎是一場非常火爆的講座,場中幾乎是座無虛席,達佩魯在墜星發妖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角落裡的位置。
他扶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坐了進去,空間很小的單人座椅前,是三位非常光鮮亮麗的女士。
達佩魯草草掃過一眼,就把目光投向了講台上。
那裡,一位頭發雪白,還留著一把長胡子的老者,正在笑嗬嗬地講著課。
他眯了眯眼,還沒看清老人的麵容,就聽前方那三名撐著腮幫子,一副昏昏欲睡模樣的女士們點評道。
“這老頭身體還挺強健的,我記得十年前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模樣,一轉眼,十年過去了,竟然一點都沒變老,也算是保養有方了。”
“十年前……真是久遠的回憶,那時候我在乾什麼?哦,想起來了,我好像還是個孩子,不好意思,看起來是沒辦法跟你分享我的感受了。”
另一道聲音沉默片刻,隨後陰陽怪氣道:“天哪小莉莉婭,何止是個孩子,你那時候還在穿開襠褲呢!”
“讓我仔細想想,說不準我們的大天才,還尿了人家一身呢。”
“你……”
爭吵聲不絕於耳,達佩魯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就感覺耳邊的環境突然一靜,他驚訝地抬頭,卻隻看見了講堂上那名老者手中,旋轉著的魔法陣。
“請不要在意,一個小插曲而已。”
注意到台下眾人疑惑的眼神,老人笑著散去手中的魔法陣,繼續道。
“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紀元的誕生與毀滅。”
“沒錯,女士們,先生們,紀元的誕生與毀滅,我想你們多少都知道,誕生—毀滅—再誕生,這是一個從遠古流傳至今的循環,舊的紀元,因為資源的限製和文明的潛力耗儘而迎來了終結,化為滋養新生命的土壤,然後新的紀元就由此而誕生了。”
“聽起來似乎是很簡單的過程,可惜放在真實的世界中,卻需要用上幾百、成千甚至上萬年的時間去完成一個變化環節。”
“特彆是這個變化與變化的交界時間,往往是最難熬的。”
“而我們的大陸,很不幸,就處於這樣一個特彆的時期。”
說著,他伸出手,操控著魔力,在空中繪製出了簡略版的大陸地圖。
“我相信各位都知道,我們人族的土地,在這片大地上,僅僅隻占據了一小部分而已。”
老頭子笑嗬嗬地揮動手中的木杖,一團光芒落在了地圖上,點亮了幾處土地。
他指著那幾處土地,介紹道。
“有人戲稱我們的大陸叫五色大陸,雖然我嚴謹地認為,沒有確定文明的大陸,是無法擁有名字的,但如果隻是代稱,那它還是十分傳神的。”
“從空中圖像上看,這片大陸由五種顏色構成,根據顏色的不同,這五片區域,分彆被稱為:赤紅焰土、冰白片羽、草木春境、藍色魔鬼海和冥羅黑域。而我們人族,就生活在草木春境,這片最富饒也是最安寧的土地上,儘管也會遇到各種神奇的地形地貌和一些不算太嚴重的魔獸侵襲,但總體來說,都在承受範圍內。也因此,我們很難理解在其他領域,那些種族需要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付出怎樣的努力。”
“這種生存壓力,一方麵是來自於自然環境的淘汰,而另一方麵,也是最主要的,則是來自於‘紀元的考驗’。”
飄逸的花體文字出現在半空中,老者撫了撫胡子,繼續道:“舊紀元的毀滅,是仁善且殘忍的,它意識到了自己正在走向滅亡,所以用最後的力量,為下一個紀元進行了修正。從某種程度上講,這其實是一種祝福和考驗,當然,站在我們的立場上,更願意稱其為,詛咒。”
“就是在這股詛咒的影響下,魔獸誕生了。”
“最強的詛咒力量,化作了魔獸中最頂尖的十二柱魔神,它們的存在,使得魔獸幾乎無窮無儘,也成了新紀元想要存在下去,最大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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