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甘情不願。
估計早就已經忘記當初我怎麼為他忙前忙後，替他拉攏人脈奔波。
我依偎在他的懷裡，慢慢敘述著我們的未來。
“東然，等以後我的病好了，我去公司幫你處理公務，這樣你也不用太累，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早出晚歸那麼辛苦！”我一心一意為他好，他強扯出一抹笑意。笑得比哭難看。我裝作看不出來，主動拉著他的手追問。
“你說好不好？”
他機械般的點點頭。那雙眼睛底下如一潭死水，卻不清澈。一眼望不到底。
沈東然表現的反常我能感受到，卻沒有戳穿。緊接著他貼心的幫我整理好被子，他邊弄還邊說。
“老婆公司誰管不是一樣！這個家，我能有老婆就已經很幸福了！”他是這樣講，但眼底一閃而過的不甘讓我認清他。我打了個圓場，語氣帶著調侃。
“也是，誰管不是一樣，我就是順口一提，不想你太累！”他聲線變得溫和，主動彎下身子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如蜻蜓點水般。我聞到那刺鼻的香水味在鼻尖環繞，若有若無。
這味道像一顆刺在我的心裡紮了根。
我強忍住胃部的不適。沒過多久，沈東然找了一個借口離開，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我等他走後再跟上去。
我沒有穿鞋，步伐小心翼翼。
擔心被沈東然發現，明明在自己家裡，此刻我卻像一個小偷偷窺彆人的幸福。黃玉眼眶通紅，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的眼神開車幾分抱怨不得不說，任何一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就連我看了都我見我憐。
我躲在樓梯的背後，不敢發出動靜，生怕被發現。
還好，無人注意。
沈東然緊皺眉頭，麵對黃玉的溫柔鄉他的眉心舒展。依稀間，我聽見他們倆的對話。是那麼的清晰明顯。
“那個黃臉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死啊！你當初不是答應我，讓我等到一年後，我都等了那麼久！”黃玉偏過頭，絲毫不掩飾她的不滿。沈東然將手輕輕放到他的肩膀上，把黃玉摟進懷裡。
“彆擔心，再等一等，最近他有按時喝藥嗎！”
“當然有，我可是每天都盯著，全都喝下去了！”黃玉嘴上說著，實際心不在焉，他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問出那句話。
“等到那黃臉婆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去你的公司，你彆忘記當初我為你拋棄什麼！”她再三強調，或許這個對他很重要，從我這個角度能夠看到沈東然眼底一閃而過的不耐煩。他似乎很討厭黃玉拿這種事情來說。
兩個人看來也生出一些嫌隙，我冷笑，沈東然為了這個公司不擇手段，怎麼可能輕易讓賢？任何擋了他的路的，他都要鏟除，更彆說黃玉。
隻不過他們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