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啞巴(2 / 2)

不管了,誰讓她就是這麼個性子,容不下彆人對她有所隱瞞呢?

悄無聲息的三樓走廊,季窈伸手觸碰到門上銅扣,發現沒有上鎖後,稍一用力將門輕輕推開。不同於京墨所說無人進出,這扇門後沒有撲麵而來的灰塵,隻是看清門後麵的景象,少女後脊一陣發麻。

正對著房門,看著像是供台的案桌上,並排擺放著四盞油燈,每一盞上麵都罩著紅色油紙糊製的燈籠,這便是季窈從後院門口看到的紅光,微弱的光線僅僅隻能將供台附近的事物照亮,她卻瞧見四周牆壁和木架上都掛滿黃符、黃紙和五彩的經幡,在這個幾個時辰前還人聲鼎沸的酒肆中說不出的怪異。

這都是些什麼?難道杜仲他們在這裡祭祀誰,會是她那個亡夫嗎?

仔細看去,每盞油燈的下麵似乎還壓有一張紙條,猜測或許就是被祭祀人的名字。

還沒等季窈走上前看清油燈下壓著的名字到底是誰,一張巨大的黑色鬥篷突然從房門右側朝她蓋來,視線瞬間被遮住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恐懼。

“誰?”

還沒等到她將鬥篷掀開,緊接著少女後脖頸一陣劇痛,她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昏倒的少女向後仰躺,閉上雙眼前的最後一刻,隻感覺到自己又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季窈摸著脖子後麵的肌肉從床上坐起來,酸脹之餘,連帶著頭都還還疼著。

看清楚自己身處臥房內,她一邊揉著後脖頸,一邊努力回憶,卻發現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

少女越想越氣,下榻將衣服胡亂穿好,推開房門就衝著前館而去。

之前在門口迎她的那個明豔郎君商陸,見她起這麼早,正抬手跟她打招呼,卻見季窈怒氣衝衝,徑直越過他轉身上了樓。

“掌櫃……早啊。”

三樓左側的房門仍舊沒有上鎖,季窈提起裙擺一腳把門踹開,倏忽間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緩過神來,隻見屋內供台上早已是空空如也,兩側架子和牆上巨大的黃符也不知去向,隻有兩側地上黑布蓋住的雜物,掀開來看是一個個打包好的木箱子,裡麵裝著不用的表演道具和一些壞掉的小凳。

“收拾得倒挺乾淨。”

撤得了擺設,跑不了人,在館裡一共就他們五個人,昨晚打暈她的人必定就在後舍那四個人之中。季窈恨得牙癢癢,轉身又邁著步子“咚咚咚”下樓,開始在館裡尋找那四個人的身影。

杜仲起得最早,正坐在二樓雅舍的一個房間內,透過二樓窗戶看向樓外街市上的攤販一一撐傘出攤。季窈走進去,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來氣。

“昨晚是不是你打暈的我?”

杜仲抬眸,目光平靜地掃過少女氣鼓鼓的臉龐,又將視線移回窗外,沒搭話。

季窈上前一步,乾脆站到窗前又問道:“說啊,昨晚在三樓裡搞鬼又打人的是不是你?”

“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他這話帶著一絲疑惑,聽者到不像是有意回避,季窈沒問出來個所以然,側眸看著京墨從外麵回來,又趕緊下樓堵住他,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京墨將手中采買像是茶葉包的東西遞給商陸,眉宇清爽帶笑。

“掌櫃可是昨夜夢魘了?我買回來的茶葉裡剛好有情心定神的茶,讓商陸給你泡一壺嘗嘗可好?”

“昨晚樓上那些個油燈、黃符我都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