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上吧。”
“哦。”
那就好。
“她們說我克夫,想讓我把赫連塵的財產都交出來之後把我趕出去。”
“啊?”
這還不算對她不好嗎?!
南星又一次停下來,側目看著季窈麵容平靜,有些心疼。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門口,京墨趴在大堂離門口最近的一張桌子上正小憩,聽見動靜抬頭起身,見南星背著季窈,關切開口道:“怎麼現在才回來?可是傷著了?”
“沒有。”
從南星背後下來,季窈感覺自己的腳踝已經好些,見京墨欲言又止,多半兩人還有其他事情要談,便擺擺手示意他們安心,自己一個人瘸著一隻腳往自己房間走。
身後,南星的聲音傳來。
“杜仲呢?”
“回來有一陣,此刻想必已經歇下了。”
聞言,少女腦子裡立刻浮現出那張容姿冠絕,但同時永遠帶著冷漠的臉。
真是絕情啊。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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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崴了腳,再想去浣室洗漱沐浴是有些為難,但季窈聞著自己一身氣味,分不清是被嚇出來一身的汗臭,還是兩次倒在草地上沾染上草木的氣息,一忍再忍,最終還是決定起身去洗漱。
誰成想一開門,就看見南星站在外麵,懷裡正抱著盛滿清水的木盆。
“你怎麼在這?還不去洗漱睡覺嗎?”
他還穿著方才那身衣服,對上季窈的目光有些赧顏。
“怎麼說也是我害你受的傷,此刻就算是賠罪,從後舍給你打了水來。”
冰涼的井水清澈見底,覆上少女麵龐,洗淨一身疲憊,季窈舒適的歎氣,又順便擦了脖頸和手臂。她剛將剩下的水倒進腳盆,挽起褲腿,露出白皙的腳背,南星立刻轉過身去,一張俊臉麵紅霞飛。
“那……那你洗吧,我先走了。”
“多謝你了。”
背後水聲漸次響起,南星拚命忍住想轉過身來的衝動,彆扭開口。
“一碼事歸一碼事,我還沒有原諒你騙我呢。”
季窈伸手入水,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自己腫起的腳踝,她抬頭看著月光下那個故作要強的背影,心裡莫名覺得暖暖的。
“那要我如何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她承認得十分爽快,讓少年有些措手不及,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該讓她如何彌補,便一甩袖子,走出了季窈房門。
“這個回頭再說,你先休息吧,師……師娘。”
最後這聲師娘喊得彆扭,像是醞釀了好久才從嗓子裡擠出來,還好夜色濃厚,沒能讓季窈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瞧見他麵上的羞澀。南星回到房間以後,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內室,突然笑了。
隻有他知道師娘的秘密,那以後師娘必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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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風館大堂。
廚子老程已經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來,季窈雙手抱胸,看著麵前三個容色絕佳的郎君,表情嚴肅。
她不動筷子,另外幾個人也就沒打算動。杜仲來得最晚,他無視季窈審視的目光,屁股一挨著凳子就準備拿起碗筷開動。
“等一下。”
對於杜仲的叛逆,眾人習以為常,少女隻能輕歎一口氣,質問道:“現在,蟬衣的傷我也出錢治了,城郊破屋我也去了,連女鬼我也撞見兩次,你們幾人的秘密,還不能對我說嗎?”
那她這個掌櫃當得也未必太憋屈。
京墨聽出她語氣裡的失落,餘光掃了杜仲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