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荔枝肉(2 / 2)

少女盯著地麵,若有所思。

“林生確實有可能,他在敲暈陳無憂之後看見昏迷的少女起了歹念,在強製將她侵犯的過程中為了阻止她喊叫和掙紮,掐住她的脖子,直至將人掐死。怕事情暴露,將屍體藏進灶台填埋好後才離開。說得通。”

京墨仍是搖頭,腦海裡浮現林生在大牢裡的模樣:“昨夜官差提審他的時候,強行讓他做了往日紅衣女人的裝扮,也將甄員外傳喚到衙門裡來與他對峙,兩人證詞行蹤也經過各自的鄰舍確認,沒有問題。林生就算有可能殺人,也沒有可能侵犯陳無憂。但仵作可以確定,陳無憂被侵犯的時候還活著。”

“那就是甄員外,甄員外好女色人儘皆知。”

“他沒有說謊,陳無憂死那晚他在家中待客到深夜,沒有出過城,很多人可以作證。”

眼見著兩個人都擺脫了嫌疑,季窈心急如焚,呼吸不自覺粗重起來。

“那、那就是趙大娘子,她去看到陳無憂躺在那裡,以為是甄員外的外室……”

也不對,趙大娘子要怎麼侵犯她呢?

“還有陳三,根據鄰舍和米鋪掌櫃的說法,他一直把陳無憂看得這麼緊,一定是心裡起了邪門歪念了,見她去到郊外宅院裡以為他要與男子私會,就惱羞成怒殺了她!”

可轉念一想,如果人真是陳三殺他,當初京墨帶著畫像在街上四處打聽的時候他就不會跑出來求他們幫忙找人,更應該隨便找個借口說她出遠門了或者跟彆人跑了,打消京墨他們尋找陳無憂的念頭才對。

是誰、到底是誰?

南星捧住季窈的臉,輕輕拍打示意她冷靜下來。

“掌櫃莫慌,總會有辦法的。”繼而又轉過身來問京墨:“可還有彆的線索,一同說來我們分析分析。”

衙門裡的人見多了凶殺劫案,大多都是麻木不仁的,知道的線索未必有他們多。見京墨搖頭,南星摟過季窈的肩膀,半帶強硬將她帶離前館。

看著池塘裡的荷花嬌豔奪目,可同樣鮮活年輕的陳無憂已經無緣得見,她不禁開口問身邊的郎君道。

“南星,你們之前遇到的案子也似這般撲朔迷離嗎?”

“曲折離奇些總還是有的,但都不及這一次,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回字形長廊上,兩人迎麵撞上走出來的杜仲,他眉宇間眼神帶著思量,看著季窈憔悴的模樣挑了挑眉。

“這次的任務既然棘手,放棄就是。凶手是誰,交給官府去斷。”

南星聞言也連連點頭,用關切的眼神注視著季窈。

“是啊,趙大娘子的錢我們也賺到了,過兩天我就找人去甄府要錢……”

“不行,”季窈眼裡隻有那一朵盛開的荷花,仿佛那是一個鮮活少女的生命,“陳無憂的死一定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否則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陳無憂?”

說罷,杜仲意味深長掃過她一眼,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過,一路回了房間。

直到南風館打烊,季窈收拾妥帖上了榻,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也許是害怕從陳無憂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沒辦法控製自己不想去這個案子。如果她也和陳無憂一樣,沒爹沒娘抑或是被親人遺棄,會不會有一天也如陳無憂那樣悄無聲息的死在某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然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