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的話語，此刻趙水墨再根本聽不進去。
隻見他雙眼圓睜，心跳如鼓鳴般作響。
腦海中如電影般閃現著一幅幅震撼的場景，曾經華夏的神明，諸天神佛那驚天動地的修為，令他心潮澎湃。
各種奇珍異獸更是讓他目不暇接。
尤其是崔鈺所經曆的一切，此刻他感同身受。
或者說，如今的趙水墨，正逐漸演變成崔鈺和趙水墨的結合體。
他同時擁有著兩個人的記憶，也繼承了兩個人的情感。
這些記憶如膠似漆地相互融合，難分主次。
若說有何變化，那或許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種使命——複興華夏的使命。
判官筆和生死簿如旋風般圍繞著趙水墨飛速旋轉。
與此同時，恐怖的氣息如泰山壓卵般驀然降臨。
伴隨著一道道黑色光芒的閃耀，判官筆和生死簿逐漸恢複了平靜。
趙水墨的表情也如湖麵般鎮定。
他環顧四周，然後將目光落在李長生身上，隨後抱拳深深一拜，聲音低沉地開口：
“前輩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如果晚輩沒猜錯的話，前輩也是來自華夏吧？”
李長生看著眼前的趙水墨，心中猶如驚濤駭浪般震動。
他滿臉好奇，迫不及待地開口：
“你現在是崔鈺還是趙水墨？”
趙水墨微微一笑，聲音如洪鐘般響起：
“兩者皆非。”
聽到這個回答，李長生頓時如臨大敵般露出警惕之色：
“那你究竟是誰？”
趙水墨站起身來，判官筆和生死簿如落葉般輕輕落入他的手中。
他凝視著李長生，臉上露出如春風般的微笑：
“兩者都是。”
“如今晚輩繼承了兩人的記憶。”
“可以說我是崔鈺，亦可以說我是趙水墨。”
見此，李長生滿意地點了點頭：
“理應如此。”
“不過看你如今的氣息和行為舉止，想必崔鈺在你身體中占據了更重要的位置吧？”
趙水墨微微頷首：
“所言甚是。”
“晚輩關於崔鈺的記憶已然恢複了一些。”
“然而，僅恢複了部分。”
“畢竟以晚輩目前的神魂狀態，難以承受全部記憶的湧現。”
“欲獲取崔鈺的完整記憶，或許須待境界提升至更高層次方可。”
李長生眉頭緊蹙，沉凝開口：
“僅有部分記憶？”
按照李長生的謀劃，待趙水墨覺醒崔鈺的記憶後，便能問詢他當年華夏究竟遭遇何種變故。
但現在看來，他也未必知曉啊。
不過，他仍嘗試問道：
“當年的華夏，究竟發生了何事？”
聞此問題，趙水墨亦蹙眉：
“當年的變故......”
他手撫額頭，似竭力回想。
然片刻後，依舊搖頭：
“恕晚輩無能，關於當年變故的那部分記憶，尚未蘇醒。”
“或許崔鈺亦不願回憶。”
“但晚輩能感知到，彼時的崔鈺極度恐懼。”
“這是地府陰神甚少出現的情緒。”
“在崔鈺的一生中，令他恐懼的次數極為罕見。”
“一次是當年變故之時。
另一次，似乎與一隻猴子有關。”
“那猴子叫什麼來著？”
趙水墨的回答，李長生本不抱什麼希望。
豈料，他的回答竟如石破天驚，帶來意外之喜。
李長生瞬間眼眸如星，脫口而出：
“可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趙水墨眉頭微皺：
“貌似正是此名。”
“那猴子委實可怕，似乎連閻羅王都不放在眼裡。”
李長生也曾幻想過，是否會在這個世界，邂逅自己童年的偶像孫悟空。
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太可能。
畢竟孫悟空是《西遊記》中的人物。
可萬萬沒想到，孫悟空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崔鈺還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