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一直無法消除。”
言罷，海靈長歎一聲：
“唉......想當年老夫初來深海，那海妖一族便是此間的霸主。”
“因為某些誤會，老夫迫不得已隻能與之兵戎相見。”
“那海妖的幻化之術委實詭異，不僅能化作各種生物，植物山石也能幻化。
再加上老夫不忍傷害其性命，最終隻是將其打傷。”
“本以為海妖會就此銷聲匿跡，遠走高飛。
豈料如今看來，他們對這片深海依舊沒死心啊。”
“海妖一族，人數稀少，當年滿打滿算也不過百十來人。
但他們勝在天賦神通強大，也算是深海之中霸主級的存在。”
說到這裡，海靈一聲歎息，臉上流露出悔恨之色：
“唉...當年老夫雖將海妖之皇重傷，此後再未相見。
但後來卻聽聞他們遭遇困境，整個種族近乎滅絕。”
李長生眉頭緊蹙，疑惑不解：
“按你所言，海妖實力理應不俗。”
“那能將他們趕儘殺絕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海靈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老夫亦不得而知。”
“他們仿佛是一夜之間忽然消失的。”
“可以料想，那對他們出手之人，定然極為強大。”
“若這一切是因為老夫打傷了海妖之皇導致的，那他們絕對會將我視為仇人的。”
“如今海妖重現，且化身為海朵的模樣，或許是為了報當年之仇。”
說話間，海靈目光投向李長生：
“你可曉得上次海妖現身是何時？”
李長生思索片刻，答道：
“應當是千年之前。”
“千年之前？”
海靈的眉頭如緊鎖的雲霧，緩緩聚攏：
“若是如此，為何這一千年來，老夫未曾覺察到海妖的蹤跡？”
下一刻，他身軀一顫，瞳孔如受驚的鳥雀般急劇收縮：
“莫非......海妖早已悄然出現，隻
是我未曾察覺？”
李長生聲音低沉，仿佛沉甸甸的石頭：
“也不無這種可能。”
“但若海妖果真存心報仇，這一千年來豈會毫無作為？”
“你想一想，身邊可有可疑之人？”
海靈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猶如黎明前的晨星。
片刻後，他開口說道：
“大長老和二長老已被囚禁。”
“除此之外，還有誰欲對老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