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聞言,也滿懷期待地注視著李長生。
李長生長考片刻,語氣略帶猶豫:
“這深淵之下,是否藏有一隻真正的鳳凰?”
白鳳與白凰對視一眼,點頭確認:
“的確如此。”
李長生眉頭微蹙:
“救活老祖並非難事,但要治愈那隻鳳凰,恐怕需精心籌劃。”
白鳳聞言,麵色一亮:
“夫君此言當真?”
李長生頷首:
“自然。”
“你們老祖壽元將儘,加之傷勢因我而發,我自當擔責,助其重生。”
“至於那鳳凰......傷勢未明,我暫無法定論。”
白凰聽罷,收起神通,上前一步:
“時間緊迫。”
“若你所言不虛,先救活老祖為要。”
“青鸞始祖之事,待炎舞老祖蘇醒,或有他法。”
李長生點頭:
“唯有如此。”
他仰望空中黯淡的血球,此刻已失去光澤,隨即消散。
白鳳與白凰見狀,焦急溢於言表。
二人齊望向李長生,沉聲道:
“事不宜遲,我們唯有信你。”
“請即刻深入深淵,救治炎舞老祖。”
李長生點頭應允,正欲縱身躍入深淵。
然而,就在此刻,一聲尖銳的鳳凰啼鳴劃破天際。
緊隨其後,炎舞老祖的氣息衝天而起。
深淵之中,傳來冰冷刺骨的聲音:
“今天,你們全都得死。”
李長生、白鳳與白凰的心弦被驟然緊繃。
下一刻,一股磅礴而不可抗拒的氣勢,猶如遠古巨獸覺醒,自深淵深處洶湧而出。
緊接著,祭壇下方無儘漆黑深淵之中,一道赤紅如血的光芒突然撕裂虛空,劃破寂靜的夜幕。
伴隨著破空之聲,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驀然出現,正是炎舞老祖。
她麵容冷峻,身形搖曳,似是在極力維持著平衡。
不知是因重傷未愈,亦或是另有隱情,當她的雙腳踏上實地,卻是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那動作,就像是一個初生之人,還沒有學會掌控自己的身體一般。
在一陣機械般的動作調整後,她終於穩住了身形,但那雙眸子卻如同寒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終定格在李長生身上,眉頭微蹙,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白凰與白鳳見狀,皆是一臉困惑。
他們對炎舞老祖並不陌生,然而此刻再相見,總覺得哪裡透著異樣。
尤其是先前,炎舞老祖分明傷重至極,甚至陷入了昏迷。
然而此時此刻,她卻宛如重生,生機勃勃,哪裡還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疑惑之際,二人對視一眼,隨即恭敬地向炎舞老祖行了一禮,齊聲道:
“炎舞老祖,您的身體……可還好?”
然而,炎舞老祖並未給予任何回應。
她的目光冷漠如霜,聲音低沉而冰冷,一字一頓,機械的說道:
“今...日...你...們...都...得...死。”
這突如其來的宣告,讓李長生也不由得眉頭緊鎖。
他身形一閃,將白鳳護在身後,目光銳利地看向炎舞老祖,質問道:
“這位...真是你們的老祖?”
白鳳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不解:
“她的確是我們的老祖,但現在的表現,明顯有些不對勁。
老祖素來慈祥寬厚,絕不會如此暴戾無情。”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陰影。
話語剛落,炎舞老祖周身修為如火山噴發,紅光衝天,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四周,如同鮮血海洋的前兆。
白凰目睹此景,心中焦急萬分:
“老祖……切莫如此!你本已身負重傷,再施展出燃燒氣血的秘法,恐將雪上加霜。”
他轉向李長生,急切道:
“你不是說你有辦法治愈老祖嗎?快動手啊。”
然而,炎舞老祖對白凰的關切視若無睹。
她身形一躍,瞬間施展鳳凰真身,羽翼展動,淩厲之氣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