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鱗衛首領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卻未發現任何異常。
他眉頭微蹙,目光銳利地鎖定金鱗玉兒的雙眸,似乎試圖洞察她內心的秘密。
金鱗玉兒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神色慌亂,雙手緊抱胸前,聲音顫抖地質問:
“你……你想做什麼?”
“我可是金鱗家族的千金,你難道敢對我無禮?”
片刻後,黑鱗衛首領收回目光,但神色依舊冰冷,抱拳施禮:
“屬下不敢造次,這就離開。”
這話聽著像是服軟,但是語氣卻冰冷無比,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金鱗玉兒放在眼裡。
說罷,他轉身就走,連一句道歉都懶得說出口。
金鱗玉兒氣得跺腳,憤怒地指著對方:
“真是豈有此理,你最好把門給本小姐修好,否則……”
黑鱗衛首領對她的威脅置若罔聞,甚至在經過破碎的房門時,故意一腳踩在上麵,使得房門更加破爛不堪。
黑鱗衛首領頓住腳步,未曾回頭,聲音冷冽如冰:
“黑鱗衛從不畏懼威脅。”
“若小姐有異議,不妨親自向老祖陳情。”
“順道一提,屬下乃黑鱗衛隊長,人稱黑鱗無常。”
“縱使老祖降罰,我等亦無怨無悔。”
他低頭,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地上的殘破木門:
“至於這扇門,方才不慎踩壞。”
“修複已是不可能,且今晚屬下有要務在身,隻得待明日再行更換。”
“因此……今晚,小姐恐怕得屈就一夜。”
“不過據悉,近日有一采花賊在城中肆虐,小姐還需提高警惕。”
話音未落,他一揮手臂,率領一眾黑鱗衛,氣勢洶洶地向前行進:
“繼續搜查。”
金鱗玉兒氣得全身發抖,卻無言以對。
她既無力抵抗,也無法以言辭反擊,更深知即便告到老祖那裡,金鱗富甲的態度亦是未知。
在得知弟弟悲慘的死因後,她已將金鱗富甲和金鱗元寶視為不共戴天的仇人,自然不會向他們求助。
她隻得深深吸氣,竭力平複內心的波瀾。
李長生目睹這一切,心中怒火中燒:
“哼,區區一個家族衛隊首領,竟敢對家族千金如此無禮。”
“況且這位千金還是老子的女人。”
“你惹到老子,算是踢到鐵板了。”
“不過,這黑鱗衛看起來確實有兩下子。”
“既然讓老子撞上了,那就順手收拾了吧,這樣明日玉兒有他們相助,也能安全許多。”
就在驀然間,那掛在衣架上的潔白綢緞如同幽靈般飄起,悄無聲息地朝黑鱗衛飄去。
金鱗玉兒目睹這一幕,不禁捂住櫻唇,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的光芒。
對於那驟然出現的潔白綢緞,她心中已有所揣測,如今得以確認,不禁對李長生的神通更是歎為觀止:
“難道,這是變幻之術?”
“連海沫藥心也似乎憑空消失了。”
“夫君,您真是令人敬畏的存在。”
她凝視著那飄渺的白色綢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驕傲:
“這定是夫君見我受辱,特意為我出頭的。”
“能有夫君如此庇護,我真是世上最幸運的女子。”
她的眼眶不禁濕潤,閃爍著感動的淚光。
而在遠處,白色綢緞憑空顯現的瞬間,作為首領的黑林無常便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他微微側首,瞥見那並無威脅之力的潔白綢緞,便不再理會,繼續帶領隊伍前行。
然而下一刻,那白色綢緞忽然迎風膨脹,瞬間遮蔽了頭頂的璀璨星空。
緊接著,綢緞如天羅地網般猛地向下一罩,將他們儘數困在中央。
黑林無常見狀,冷笑一聲:
“哼,區區小把戲,難道我黑鱗衛會懼你這孩童般的遊戲?”
他邊說邊拔出腰間的佩劍,身形一動,兩道寒光劃破夜空,直劈向那白色綢緞。
劍光一閃即逝,他自信滿滿地將劍歸鞘,然而預期的綢緞破碎之景並未發生。
相反,一陣清脆的斷裂聲自劍身傳來。
他心頭一緊,急忙再次拔劍,卻發現手中僅剩劍柄,劍刃已然化為碎片。
那清脆之聲,正是寶劍崩裂的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