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急的都想自己衝過去攔住江長貴。
但大隊長身板瘦弱,哪裡比得過常年下地乾活又能上山打獵的江長貴。
就在江長貴快抓到沒了掩護的白玲玲的時候,有人出麵攔住了他。
宋雙霜也懸著心呢,雖然她特彆特彆不待見白玲玲,但也希望這會有人能攔住江長貴。這會看有人攔住了江長貴,定睛一看,是前幾天遇到的那個傻子他哥。
江璟程也穿著件打著補丁的褂子,在江長貴麵前站定,死死的攔住他讓江長貴無法前進。
大隊長長呼出一口氣,還好江璟程來了,要不然今天非得見血不可。
被攔住的江長貴動彈不得,掙紮著怒吼“小程,你放開我!我非得教訓那個女知青不可!她竟然敢欺負菊花!我非得打她一頓!”
江璟程不為所動,依舊攔住江長貴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長貴哥,菊花嫂子之前說過不喜歡你打架,你忘了?”
這麼一句話,讓江長貴冷靜下來不少,掙紮的也沒有剛才那麼厲害了。
大隊長也過來了,接著說“你跟菊花結婚的時候還保證說不再打架了,什麼都聽她的。你都忘了?”
看江長貴徹底平靜下來,江璟程才鬆開了手。
許是剛才吵鬨的聲音讓劉菊花回過了神,跌跌撞撞的往江長貴這邊走。
幾個站在劉菊花身邊的大嬸生怕劉菊花腳下不穩再摔一跤,在她後麵伸手跟著走,好隨時能扶一把。
江長貴聽到聲音往這邊一看,就看到自家媳婦往自己這邊走,腳步不穩,緊張的迎了過去,問“媳婦你還好吧。”
劉菊花已經沒有剛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反而一臉急切的看著江長貴,手拍打著他的胳膊“不是說好了不再衝動了麼,你咋還這樣!”
江長貴看媳婦恢複正常了,仿佛感覺不到媳婦在打他一樣,一臉憨笑的說“沒有沒有,我沒打人,我記得你說的話。不信你問大隊長和小程。”
大隊長“……恩,確實沒打人。”
江璟程木著一張臉搖頭“長貴哥沒打人。”
離得近聽到這些對話的村民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玲玲又跑出很遠才停下來,看江長貴沒再往這邊追,才彎下腰扶著膝蓋大口的喘氣。
嚇死她了!剛才那人要是追上她了怕不是得被他打死!
白玲玲這次是真的害怕了,心想自己差點沒命,以後在村裡說話得注意一點了。
劉菊花看自家男人就知道傻笑,不好意思的跟大隊長說“都怪我家長貴,給大家添麻煩了。”說完拍了自家男人一巴掌說“還不趕緊給大家道歉,你看看這地裡讓你謔謔的。”
眾人往地裡看去,因為剛才的追逐莊稼被踩了一片。
大家看著倒了的苗子心疼的直抽抽,糧食就是莊稼人的命,何況還得交任務糧。
江長貴也低下頭不說話了,剛才腦袋充血光顧著追那個女知青了,沒注意自己都踩了啥。
這片地裡種的是黃豆,兩人踩的不算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搶救活。
劉菊花一臉愧疚,看著大隊長說“大隊長,你讓會計算一下,踩了多少苗子我們家賠。”
江長貴也說該自己賠這些苗子,到時候直接從工分裡扣。
眾人對江長貴兩口子能說出這話一點都不意外,劉菊花這人性情溫良,從彆人家借點東西,還回去的時候肯定還會帶點彆的東西送去。偶爾江長貴毛手毛腳的弄壞點物件,劉菊花也不會生氣,都是溫聲細語的跟江長貴說以後注意一點就行,兩口子再一塊修補。
如果遇到以前跟江長貴有矛盾的人家,就算那家人說話不好聽,劉菊花也都是聽完後替江長貴道歉,保證以後會管好江長貴,不讓他再跟人動手了。
就這麼的江長貴的風評才好起來,大家看到他也不像以前躲著瘟神那樣了。
大隊長蹲下身子看了看苗子,歎了口氣,道“先看看能不能救活吧,如果沒事就不扣了,要是活不過來再扣工分,扣多少到時候告訴你家。”一臉的愁容。
“行,該扣多少扣多少,我們認罰。”江長貴緊握著劉菊花的手,心裡也不是滋味,他又給他媳婦惹禍了。
大隊長站起來讓大家都散了趕緊乾活去,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少乾多少活呢。何況還有一群彆的小隊的人來圍觀。
都有人轉身走了,突然有人高聲說
“大隊長!這不公平!憑啥都讓長貴家賠。那個惹事的知青咋不用賠,又不都是長貴踩的。”
本來都已經轉身走出去幾步的村民,又扭頭回來了。
村民們心想,也是啊,憑啥都讓長貴家賠。要不是那個女知青欺負菊花,長貴能生氣追著她跑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旭陽也湊過來看熱鬨了,在一邊嚷嚷著“說不準那些苗子是那個女知青踩的呢,長貴哥追著那個女知青跑,一前一後,兩人跑的路線一樣,咋就是我長貴哥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