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地圍觀。
劉美虞顯然是來挑釁的,可徐峰認為她的挑釁對象不是易近風,而是尤心心。
她的視線很明顯在尤心心身上盯了一下,仿佛說給尤心心聽的。
像是之前易近風刻意攪黃周洋讓她丟了臉那件事她並沒有著惱。
真正著惱的是,他對於尤心心的在意。
“我知道她為什麼自殺。”易近風靜靜望著她,“問題是你知道嗎?”
“我當然不知道才想問問你啊。”劉美虞故意說。
易近風笑了一下:“美虞,叔叔最近是不是沒有管你?”
“你問這個做什麼?”劉美虞不明所以。
“因為叔叔新交的女朋友鬨自殺,他正在照顧。那天急得我剛下飛機就給我打電話。”
冷不丁地,易近風就爆出了一個大瓜。
這會兒甲板上人不多,就寥寥幾個人,有些露出吃驚表情,有些則看好戲似的,劉美虞的臉色則青一陣白一陣:“你說謊!”
“是不是說謊,你問問叔叔就好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
劉美虞氣得當即起身攥起手機和包包就走了,連墨鏡都忘了戴。
在這人群之中,徐峰關注的是尤心心的表情。
從劉美虞說易近風下飛機提著行李箱去找人開始,他就在觀察尤心心,理論上尤心心也應該推測得出來,這正是易近風那天沒有去接她的原因。
可她的表情是不著不惱的,慢悠悠地端起旁邊的果汁抿了口,仿佛早就知道了,完全不意外。
徐峰不由得想起尤心心回答自己的那句話:“他之後會告訴我的。”
張婉妍扶著登梯上來,她閒談一般地說:“怎麼,剛剛劉美虞像個憤怒的小鳥一樣衝出去,誰又得罪她了?”
沒人吱聲,眾人喝酒地喝酒,聊天的聊天。
易近風拿起本雜誌:“心,快看。”
尤心心低頭去看。
張婉妍視線落在易近風和尤心心親近的樣子,像是劉美虞憤憤離開的原因,也沒再追問,回頭找了個躺椅,戴上墨鏡,躺下來休息。
看似是朋友,可徐峰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都很冷漠,他進餐廳裡麵去倒酒,見到許林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窗外。
像是解釋為什麼他一個人坐在餐廳裡,他主動說:“剛剛在沙灘上硌到腳了,來休息休息。”
徐峰倒了兩杯威士忌,走過去遞了一杯給許林。
他覺得許林偶爾也有格格不入感,聽說許林以前家裡也很有錢,才能跟易近風同一所學校當同班同學,後來家裡破產了,是易近風借給他錢開酒吧,才逐漸好轉起來。
雖然還跟以前一樣相處,尤其易近風介紹給他不少客人,總歸,他不能“平起平坐”了。
徐峰問:“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許林哼了聲:“劉美虞說話跟個小鳥一樣,誰能聽不到。”
“我有件事很好奇。”徐峰慢慢地斟酌著說,“我相信易哥不會說謊,可是他……為什麼要去幫人處理這件事?”
“你初來乍到,看易哥是不是跟誰都像有一腿?”
徐峰沒想到許林問得這麼直白,他笑著回答:“是。”
“巧了,劉美虞老爸也這麼想。他認為易哥對女人有辦法,易哥也確實對女人有辦法,跟何一語還有她老板也熟悉。反正長輩的人情,不接白不接。這事弄好了,劉美虞老爸高低得感謝他。何一語要錢才打孩子,要是弄合同,說不定也得找你。”
“易哥還挺有商業天分。”徐峰問,“那為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