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妍已經在了,她坐著獨飲一杯酒,見到徐峰和尤心心兩個人一起來,視線直勾勾落在他們身上。
許林拿來了酒:“峰哥,喝一杯。”
見徐峰沒反對,他給徐峰倒了一杯,又給尤心心倒了一杯。
“真得感謝峰哥之前給我提醒房子的事,不然我現在就虧大了。”
“也不算虧。現在峰天不是可以置換麼?”
“也是。哈哈哈哈。不過有現金流總是更好的嘛。下次買哪的房子峰哥給我知會一聲。”
酒吧的燈光總比外麵暗,且是一輪一輪的,人的麵目輪廓都會模糊,隻剩下一些輪廓。
這也是尤心心取名麋鹿酒吧的含義。
據說麋鹿要是去勢,他的鹿角也會枯萎,即意味著,那雙鹿角是它欲望的展露。
來酒吧的人是為什麼呢?
有些人來獵豔,有些人來攀附,有些人來發泄。
無一不是欲望。
許林一口一個“峰哥”,叫得十分熟稔,好似從來就是這樣。
張婉妍彎腰架著腿,手裡捏著酒杯,她的目光卻隻盯住尤心心,突然,她以一種半笑不笑的姿態問:“尤心,你媽媽是不是姓吳?”
“不是。”
“不是姓吳嗎?我覺得應該是姓吳,而且你還應該跟你媽媽姓。不應該叫尤心,而應該叫吳心。”
這句話火藥味十足,連許林都愣了愣。
他連忙打圓場,岔開話題:“峰哥,我的酒吧最近要重新裝修歇業一兩個月。你給我提個建議,是走精致的歐美風,還是走國風。現在國風酒吧也很火。”
誰都沒有聽他說話。
張婉妍架起腿,晃動著酒杯,笑道:“不得不佩服,有些人真是厲害啊,不論誰當大哥,她永遠能當大嫂。”
尤心心沒有回應。
徐峰眸光在暗色凝靜。
張婉妍施施然起身:“算了。這裡太悶了。我可不想跟朝三暮四的人待在一起,我還是去樓下蹦迪吧。”
說完,她扶著樓梯下下樓。
許林尷尬,連忙解釋:“張婉妍心直口快,一直都這樣,你彆介意。”
“我不介意。”徐峰說,“因為不值得為不重要的人介意。”
“……”許林怔了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許林,這個卡座是易近風的,還是張婉妍的?”
“算是易哥的吧?”
“以後就算我的。按照易近風給你的標準來。”徐峰轉著手中的酒杯,“以後張婉妍就不用坐在這裡了。”
這意思就是以後不讓張婉妍跟他們一塊兒了?
會不會太撕破臉了?
許林剛想說。
他對視到了徐峰的眼睛。
徐峰之前給人的印象,是沉穩、脾氣好、會把握分寸,且專業性極強。他們都把他當工具人來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哪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強大的背景。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人的位置一變,整個人的形象氣質也截然不同起來。
徐峰的口吻帶著些許命令式。
漆黑的眼神更是不容置疑。
瞬間,他就有了一股壓迫力。
在徐峰和張婉妍之間選擇誰,許林不需要想就知道:“好。我知道了。”
尤心心聽完他們說話並沒有表態,而是起身:“我下樓玩會兒。”
她沒有邀請徐峰,自己下去了。
徐峰也沒跟著她下去,他不喜歡蹦迪。
在卡座喝了兩口酒,他走到欄杆邊,握著酒杯,在人群中尋找尤心心。
她自顧自跳著,跟初見時一樣。
年輕男人都會借機圍到她身邊。
許林走到他身邊:“沒想到你喜歡心心姐啊。也是。心心姐確實漂亮。以前就是我們學校女神。”
“你跟她一個學校的?”
“不是。我跟易哥一個學校的。”仿佛怕徐峰聽到易近風不開心,他很快略過,“不過心心姐長得漂亮,在我們兩所學校都很有名。你知道有錢人中真正長得漂亮的不多,好多人都是整的。我們班好多女生十幾歲就開始整。”
“她確實漂亮。”徐峰回答。
“而且還很有才華。音樂畫畫朗誦什麼都會。可以說是我們學校的白月光了。”
“是嗎?”徐峰笑,白月光?
尤心心可算不得上“白”。
“那她怎麼被易近風追到了